张老爹半蹲着,靠着手术室外走廊的墙壁,流淌着苦涩的泪水。深深的无助与痛苦,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大家都焦急地走来走去,只要一看见有大夫走出手术室,就一窝蜂地涌进,询问长短,大夫匆忙的根本顾不上回话。
一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面容憔悴的张贵,身上插满了管子。
监护室里,床头的监护仪不停的闪烁,时不时还发出滴滴滴的声响。张贵带着氧气挂着吊瓶,由于呼吸不畅,整个头只能仰着。
大夫问谁是家属?
“我,我,我是孩儿他爹”张老爹哆哆嗦嗦的回答。
“是这样的,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后果难以设想。命是保住了,但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去一楼缴费吧。”
来的仓促,没带那么多钱,况且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这可咋办?
张老爹眼巴巴瞅着大家,无计可施。
“不要急,我去找院长求求情,特殊情况让医院网开一面,先输上血,过两天再付钱。”老支书安慰着张老爹。
“这样行吗?医院听咱的?”
“这你就不用费心了,我来想办法。”老支书一边安慰着张老爹,一边思索着办法。
留下宋明哥几个在医院,老支书与张老爹回去想办法。
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下。
村委会的大院里挤满了人,院中央摆设了两张桌子,两把椅子,老支书端坐中央。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一来是宣传一下国家的土地承包政策,其他几个村已开始行动了,咱柳树河村也不能落后,下一步也要承包责任田了,打下的粮食,除上交一小部分公粮外,剩下的全归自己支配。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收的多,谁就吃白膜,谁好吃懒做,谁就活该受罪。”
话音刚落,大院里一下子炸开了锅。村民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村民们相互拥抱,欢呼雀跃,似乎丰收的希望就在眼前。
老支书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还有一件事,需要我们大家都奉献出一份爱心。
“张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张贵的病本来就够张老爹受了,也借了很多钱。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张贵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血液才能维持生命,这么好的孩子,将来肯定会成为咱柳树河村的顶梁柱,我希望大家都献一份爱心,尤其党员带头,给张老爹家募捐,保住孩子的性命。”
老支书带头:捐三百。村主任也说,捐三百,村会计捐二百,老党员张奶奶一百。
“我捐一百,我捐五十,我捐三十,我也捐三十。”涓涓细流,汇成大海,这是村民们的一片爱心。
张老爹与李婶向大家深深地鞠躬,感谢着热心帮助的众乡亲。
“这份钱算是我们家借的,以后我会加倍的奉还乡亲们,张贵的命是大家给的,我与贵他娘一辈子感激大家的大恩大德。”
“我们是自愿捐助的,是在救孩子的命呢,乡里乡亲的谁家都保不准有个难啊什么的,这钱不用还。”
“对,还我们也不要,这是我们大家应该做的,救命最重要。”
捐助现场,众乡亲的爱心和善举,汇聚成一股股暖流,牵动着张老爹、李婶的每一根神经,老两口热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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