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茹又一拳砸在陈恺歌鼻子,陈恺歌疼地哎哟一声,松了捂着眼睛的手捂住鼻子,眼睛黑肿淤青熊猫眼。

下一刻。

农学院一拥而上,围着他拳打脚踢,陈恺歌都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满地打滚了。

“慨歌。”

田幢幢和谢圆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没有细想,操着拳头就冲上去,田幢幢冲着外面大喊:“农学院上门打人了,北电的爷们都特么出来,别叫他们跑了。”

田幢幢声音传到外面。

北电宿舍也全部围了上来,陈恺歌事情做的不地道,可是,北电也容不得农学院在北电来欺负人。

这时。

农学院李振茹振臂大喝道:“我看谁敢来!冤有头债有主!他陈恺歌到农学院偷我们种的水果,你们北电还讲不讲理了,小偷难道不该打吗?我们农学院学生辛辛苦苦栽培一学期的成果被他糟蹋了,难道我们不该找他吗?还是说你们北电是土匪窝,干的就是小偷强盗的勾当!”

农学院有理。

北电顿时停住脚步,心虚的左顾右看,这年代物资稀缺,北电谁没有偷过农学院的白菜啊,陈恺歌也真是,偷就偷呗,你丫还留封信,偷瓜者陈慷歌,陈恺歌留,不找你麻烦找谁麻烦。

北电细想,陈恺歌真是这种人,他举报姜朝阳,不是也留下:举报者陈恺歌,陈恺歌留嘛。

田幢幢捏着弹簧锁,有些尴尬,农学院师出有名,这能怨谁,现在北电都不上了,他田幢幢上去就是给农学院上盘菜。

田幢幢大喝道:“农学院的同学们,息怒息怒,咱们有事好好商量,陈恺歌是我兄弟,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是偷瓜贼,你们这样殴打下去,真出事了是要被退学的。”

农学院围殴陈恺歌,你一脚我一拳,打的是痛痛快快,李振茹瞧着差不多了,一抬手,农学院顿时停下,他冲着陈恺歌狠狠啐一口唾沫:“狗贼,便宜你了,我们走!”

农学院呼啸而去。

陈恺歌肩膀疼,肚子疼,腿疼,浑身上下都疼,抹了一把鼻子,一手的鲜血,愣坐了片刻,他声嘶力竭骂道:“姜朝阳,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气煞我也!”

他也不蠢。

理清了思绪,这特么是姜朝阳借刀杀人!狗日的姜朝阳!心太特么黑了!

陈恺歌捂着鼻青脸肿的脸,瞧着北电同学们。他大声嚷嚷:“我没有偷瓜,都是姜朝阳打击报复,偷瓜这种小人行径,我陈恺歌不稀罕如此!”

北电同学狠狠啐口,挨打真特么活该,指桑骂槐,搁这戳谁呢,就你陈恺歌清高,我们都是偷瓜的小人。

田幢幢瞧着情况不对,赶紧把门带上,隔绝了北电鄙视的目光。

…………

李芍红听到姜朝阳有未婚妻。

整个心都似风筝随风摇摆,她蹬着自行车,只想找到姜朝阳问个清楚,方舒的叫喊都听不见。

北电雪深路滑。

这时。

李芍红眼前仿佛一黑,随之而来天旋地转,她沉沉摔倒在地上,脑袋瞬间嗡嗡嗡响,等到意识清醒,胳膊火辣辣疼。

撞到人了!

李芍红赶紧看去,雪地里,躺着一位绿色军装的姑娘,她蜷缩在雪地里,仿佛一只小白猫,捂着右臂,白雪一样的脸颊仿佛失去了血色,眼眶也噙满了泪水。

她坚强的忍住疼,抬头对着她身旁的姑娘说些什么,姑娘也是火急火燎,气得骂她:“龚雪,你是不是傻,你都这样了,你管她干嘛,这种骑车不长眼睛的摔死也活该,你有没有事儿,我送你去医院,雪雪,你忍着点,忍着点疼。”

龚雪滚落着豆儿大的冷汗,右臂失去了知觉,她强撑着,断断续续说:“我……我没事,思文,不要……不要担心,你快看看他有没有事……”

好善良的女孩儿。

李芍红心里蹦出想法,继而惊叹,好漂亮的女孩儿,她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龚雪身前,都不忍心大声说话:“你……你好,我没事儿,对不起,是我撞了你,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方舒,方舒,赶紧来扶着点姐姐。”李芍红哈着热气:“对了,我叫李芍红,是北电的学生,我刚骑车没看路,撞到你们了。”

“我叫林思文,她叫龚雪,我们是总政文工团的,李芍红同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龚雪她右臂多半是骨折了,我们赶紧送她到医务室。”思文急的满头大汗。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思文和方舒扶着龚雪,李芍红骑着自行车小跑,一行人抵着鹅毛大雪,朝着医务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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