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陈琼,生有一儿一女。丈夫踏实肯干,一家人简简单单的生活着,小吵小闹磕磕绊绊正常不过。

丈夫想着多挣点钱,就跟着包工头去大城市打工。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回来,每天会和老婆视频看看儿子女儿。

踏实肯干的性格到哪儿都不愁没活,领导工友都非常喜欢他。时常邀请他打牌、吃饭,最开始每月应酬个一两次。时间久了,与领导同行常来常往,哪儿有大活,哪儿能多赚钱,他门清。

曾经那个踏实肯干的丈夫逐渐消失,他的工作越来越轻松,可钱却越来越多,做人做事更是判若两人。

丈夫兑现了当初的承诺,靠自己的在城里买房买车,把妻儿老小安排妥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切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妻子陈琼时常吹着枕边风,提醒丈夫违法乱纪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

好的不灵坏的灵,丈夫沾染恶习赌博成瘾。

卖车,还清债务。继续赌,又欠下一屁股高利贷,每个月都在追讨挨打的日子中度过。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仅剩的房子卖了还债。多余的几万块钱陈琼留给他几千,自己带着儿女和父母一起回老家。

一年后,丈夫拄着拐回到老家,给了两张张银行卡。一张里面有六万块钱是赔的医药费,另一张是他这一年在工地干活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四万多块钱。

“当时看他凄惨又诚恳的样子,孩子也一直很想念他,父母也一直替他说好话。我也就心软原谅了他。”陈琼说到这一脸的懊悔与痛恨。

继续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给家里所有人都买了意外险,说经历过这次工地受伤认识到意外险的重要性。我听着也挺有道理,并没当回事。过了等待期,他就迫不及待想要谋害我,串通道士和水鬼造成我意外溺水身亡的假象来骗保。”

我在动车上听的真切,长吁短叹:“唉,世风日下。道士助鬼。稀奇。”

我能听见,当然是签订主仆契约的关系。

元川所经历的我都能感应感知,也可以从他身体为媒介穿行来到他身边。他呢,也可以通过戒指自由抵达我的身边。传音、交谈畅通无阻。

陈琼告诉元川先去找臭道士,这种人就应该尽早消灭,况且现在二对一有绝对的优势和把握。

怕元川中途变卦,她先带他饱餐一顿,好骗他继续跟随。等一会儿到了道士那里,他就是诱饵死活看他造化,自己躲在暗处埋伏、击杀。

古镇的一角,藏匿着一座小庙,神秘而庄严。道士常年再此设摊给人算命看风水,早已算到有此一劫,都部署完毕就等鱼儿上钩。

从卦象上看另有贵人扶持,想着,即便那女鬼能躲过法器符咒也难逃贵人之手。如此想来,整个人如释重负。

广场内,阵法铃声大作,预示着女鬼的到来。道士睁眼快速掐诀念,启动咒封魂陈。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将女鬼牢牢封锁其中,无法动弹。

陈琼破口大骂,骂的不是屋里的道士,而是门外站着冲她挥手的元川。

就在刚才,二人刚抵达门口。陈琼原形毕露双手用力推他进庙,结果得不偿失,元川一个闪身,她自己来到阵法之中。

我微微挑眉,表扬着:“有进步!孺子可教也。”

元川目不转睛看着二人你来我往,道士的法阵也就捆住她一小会儿,顿时间,一声炸雷响彻天际,密布的乌云压低了天空,阴风怒号,仿佛有无数冤魂在耳边尖叫,仿佛身处恐惧的深渊之中。

陈琼的怨气足矣号召方圆十里的鬼魂前来相助,刚到门口见到元川调头就跑,这座大神在阴司鬼差这那是出了名的难搞。都以为他陈琼请来帮忙的,那还找他们作甚,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道士瞅准时间再次开启阵法驱动符箓,手持桃木剑飞身直刺陈琼眉心,掐指念诀。空中怒喝一声:“灭。”

陈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之时,元川一声‘狮子吼’什么阵法符箓全部燃烧殆尽。那把直刺眉心的桃木剑被他轻而易举的折断。

元川扶起陈琼在她耳边低语,陈琼充满不甘与失落但很快就想通了,点头。

道士掐诀念咒,接连飞出六张符箓直击二人。元川鬼气暴增数倍成巨人形态,大手一挥呼啸而过的阴风中一团幽蓝色火苗吞噬着符箓,顷刻间,只剩下一片灰烬。

元川口中呢喃,鬼叫魂。

灵魂剥离肉体的痛苦,就好比满清十大酷刑中的梳洗,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道士浑身颤抖、抽搐,连痛苦呻吟的机会都被陈琼剥夺。只见她手心不断涌出水泡一点一点渗入他的口鼻之中。

元川把道士折腾半死这才示意陈琼上身。直奔警察局自首伏法,坦白一切。

出乎意料的事,她的丈夫早些年就已经自首,出狱都两年了。现在经营着一家早餐店,养活家里。那个踏实肯干的丈夫回来了,爸妈老了,儿女长大了,一切都挺好的。

临走时,她去了趟墓地收了家人给她烧的钱和东西,还有丈夫的忏悔书。

元川解决了水鬼的事情,回到戒指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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