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确定自己智商没有问题,只是对于自己当上技术员这件事接收的信息缓慢,反射弧较长,还有就是表现不明的社恐。
夜里。
何惜已经为明天的参观学习做好了准备,简单洗漱之后又走出来吹凉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她冷静下来。
教学并不可怕,她担心的是没有特制速效救心丸,怎么完成每日任务,那是真的疼,难道是上辈子的毛病带过来了?怎么都是逃脱不掉的疼。
何惜算好了时间,这个时间陆今安不会出来倒洗脚水,也就不会打断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真的没有任何人打扰何惜,她自己也是觉得冷了,抱住手臂自己搓搓,这时陆今安出来了,态度冷冷的:“哼,还以为你不知道冷?”
何惜忍不住笑话自己:“不行了,到极限了,晚安。”
与何惜的大大咧咧相比陆今安倒是更加细腻,他苦苦思索好一阵,最后决定是该给某位“小猪”准备点感冒药了。
夜里的小风,凉飕飕的,冻得脚脖子生疼,陆今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转身钻进了屋。
萧焰躺在被窝里只露着脑袋同陆今安说话:“那丫头是不是有点紧张?”
陆今安没说话。
萧焰安静地看着他:“还有就是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也是。”
陆今安抿了抿嘴,想要说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的经历是不是太离奇,还是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萧焰知道自己等不来陆今安的答案,索性还是睡觉吧。
陆今安上炕,吹灭炕桌上的煤油灯,平躺着陷入深思。
第二天何惜是伴着吵闹声起来的。
家里聚集了不少村民,全都是对何惜胜任技术员感兴趣的,说是出去一趟就当官了,每月还有十八块的工资。
何父何母在屋里被一群人围绕着,不分男女都在打听这件事的始末。
“之前怎么就没有一点信儿?”
“是不是不信任我们?”
“还是怕我们抢你家的功劳?”
“你们还想抢,那是我闺女一人的功劳。”何母有些动怒,都还没来得及做饭,就被这样被围住了,强拉着不撒手。
之前何惜出发时,他们还在暗地里嘲笑她,冬天种菜都冻死完了,送不到地方就冻烂了,就算到了地方也卖不上价钱。
结果不光卖了好价钱,人家还当官了。当时跟风的几户人家神气的不得了,看笑话的成了笑话。
一位年长的婶子拉着何母的手,笑着说:“哪能啊,就是羡慕你们家。”
终于送走了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的村民,何家总算能吃上早饭了,时间来到上午十点。
饭才吃一口,县里来学习的人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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