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韦伦现在一个字都不吐,他倒是聪明,索性就耗着,任凭经侦和刑侦随便查,光是调查取证的周期至少都要3个月,慢的话可能就半年了。姐夫安排的人还是把他照顾的不错,真是换个地方休养生息去了。”宋聿把情况同宋辞娓娓道来。

宋辞想到以谢韦伦的行事作风,万事都会留一手,会是这样的结果,她问道:“估计会判多久?”

宋聿道:“非GUOJIA公职人员,如果真的只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按目前掌握的数额来看,五年吧。但如果涉黑、涉DU、涉及命案,就另算了。现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直接证据。”

宋辞冷哼一声,说道:“留着他还有用,宋华瑾,朱锋的事情在他手上攥着呢,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没浮出水面。旸旸现在我们这儿,朱锋能拿捏他的,应该就是栾可佳母女。”

宋聿道:“栾可佳这边,还是得从长计议,咱们没和她打过交道,不知深浅。姐夫应该调查的比较清楚吧。”

宋辞道:“也只有等季昀礼回来再说。”

宋聿又道:“姐,你想谢韦伦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宋辞说:“我想有用吗?看在旸旸,我希望他单纯地只涉经济案,我不希望旸旸变成孤儿,我和旸旸再亲,代替不了亲生父母。可如果你大伯和长姐的事情他参与了,也只有死路一条。谢韦伦城府太深。”

宋聿点点头,道:“旸旸现在还小,再过几年肯定就要问这些事情了,早晚是要他知道的。”

宋辞说:“生在宋家,是不是觉得很无奈?”

宋聿道:“人不能选择出身,但未来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宋辞叹道:“你今年21岁,我22岁,我们现在聊的话题,倒像是年过40的人生感悟。这就是宋家带给我我们的,不得不过早地成长。人生百态,在一个家族里就看尽了。我希望旸旸能当一个真正的孩子,在适合的年龄做适合的事情。”

宋聿也倍感无奈,说道:“姐,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姐夫所做的一切,也是希望你能尽快解脱出来,过你在这个年纪该过的生活?”

一句话,猝不及防,让宋辞突然沉默。她靠在藤椅上,仰头看看天,又侧过脸,盯着宋聿,问道:“你很了解季昀礼?”

宋聿勾起唇角,浅笑道:“爱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我没见过哪个男人看一个女人像他看你那样深情。还有就是,一个人说了什么不重要,得看他做了什么。姐夫为你,算是竭尽所能了。”

宋辞问:“那我是不是表现的没心没肺,像个白眼狼?”

“姐,我理解你,宋凛也理解你。姐夫应该比我们两个更懂你吧,你别这么想,也千万别逼迫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你和王医生聊聊,总不能一直回避,你越是这样,心理的创伤越难疗愈。”

听了宋聿的话,宋辞觉得喉咙干涩,她吞了吞口水,淡淡地回应道:“我会好好考虑你们的建议,等我忙完最近的几件事,就去找王珂。”

宋聿安抚道:“姐,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在,我和宋凛永远都是你的弟弟。”

7月22日,巨蟹座的最后一天,宋辞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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