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云可心中叹道，此人法力如此高深，怎会可怜。
“姐姐们，你们看！”芳花指着一片湖畔旁的绿地大声喊：“此处青山相傍绿水环绕，我们若在此处飞升了，岂不是一桩美谈。”
“飞升？”云可笑着说：“我们可是妖，你以为飞升那么容易吗？”
芳花嘟嘟嘴：“那我想想还不行吗？不是说这丹药功效和轮回羽差不多吗？”
晨曦拿出自己的那颗，递给芳花：“那再加上这颗，看能不能祝你飞升。”
芳花一惊：“怎么，姐姐，你不想去天界。”
晨曦摇摇头。
芳花把自己的丹药也往兜里一揣：“那我也不去了。”
“芳花你...”晨曦惊道：“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去天界吗？”
“可是，我好不容易认了个姐姐，我不想和你分开。”
“芳花。”晨曦语重心长道：“不要胡闹，飞升可是件事关你一生修行的大事，不可任性妄为。”
“不要，我就不要飞升，除非姐姐也飞升。”
“芳花！”晨曦板起了脸，那神情，挺吓人的。
“好了，你们两个。”云可拿出大姐的样子：“都不准胡闹，芳花，你乖乖把丹药服了。晨曦，下界生灵，无一不想飞升，你说你不想，能不能说出个理由。”
晨曦茫然地看着云可，没有回答。
“这凡间可有你不能放下的人？”云可追问道。
“没有。”
“可有你尚未了结的事？”
晨曦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愿离开这里？”云可盯着晨曦问。
为什么？晨曦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凡间还残留着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可是，六万年了啊，沧海桑田早就变了模样，他们的相遇之地东海也早就不再是六万前的样子，记忆，早就被时间模糊了。
时至今日，晨曦已记不清那人的眉眼是如何模样，那人的声音是何种声调，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不清，残留的唯一记忆只剩下一袭黑影。
日行一善，晨曦如圣旨一般执行的日行一善似乎是两人之间唯一的维系了。
晨曦总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相遇了，她可以对他说：“看，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可是，真的还会有那么一天吗，六万年都过去了，她还要游荡多久才能等到那一次偶然相遇。
“晨曦。”云可推了推出神的晨曦：“如果你自己也说不出理由，如果这凡间没有你不能离开的理由，那为何不同我们去天界走一遭，或许，在那里会有新的机遇。”
新的机遇？
晨曦眼底闪过一丝亮色，她在凡间寻了六万年都没寻到，会不会，恩人其实是天界之人。
看到晨曦眼底露出动摇，云可赶忙劝导：“再者说，服了这颗丹药能不能飞升还是一说，既如此，我们就听天命，一人服一颗，听从天意。”
“好，一人一颗，飞不飞升听天意。”芳花拿出丹药，看着晨曦。
两人四只眼盯着盯着她，最终，晨曦点点头：“好，那就听从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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