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带着孩子走后,三人走到了他们刚刚买东西的铺子打听。
外貌确实是有优势的,特别是张家祖传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那个老板是卖饰品的,看到三只眼睛亮晶晶的小脏咪靠近,原本想赶人的嘴也软了。
这年头乱,这么三个小孩也不容易。
“哎呀,我这没什么能给你们的……”
“不是,我们想问一下刚才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咱想讨份工作。”
老板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他弯下腰,看向了刚刚那父子俩离开的方向。
“那位爷啊,是咱这有名的老爷,姓张,城东那座特气派的宅子,就是张家的。”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吴承熹道谢继续赶路了。
上山中途,三人还在张佛森的小木屋休息了一晚上,次日带着大家,回到了张家。
对张海客来说,这再次踏进张家,他真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们仨一进门就接受到了各种眼神,有惊讶怎么没死的,有惊讶怎么没死里面还有好奇那箱子和包袱装的是啥的。
也有看出来吴承熹背着的是啥匆匆忙忙找长老团的。
张海客承受能力自觉很高,但走这么一遭还是很难受。
那些眼神实在是太难以言喻了,他不明白那么莫名其妙的恶意。
“小官.小官.”
怪怪的声音由天而来,张小官觉得有点熟悉,抬头看去,正是跌跌撞撞飞向他的张绣球。
张绣球翅膀之前受过伤,不可以飞很高,这里还是外院。
“绣球儿,我回来了。”
毛茸茸的小鸡站在张小官肩膀上,委屈的蹭蹭。
几个月没见,把小闷鹦鹉都憋得会说话了。
“诶!张绣球你别跑啊,你越狱啦!我要和海华哥哥打小报告!!”
紧随其后的小杏儿跑到过来也愣住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抱着遮住视线的盒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和吴承熹唠的张海客,眼圈一下就红了。
“……哥?”
这三个月,她看着去放野的人隔三岔五的回来几个,就是没有他们仨,而那些回来的人,每一个都说过那里很危险。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守着张绣球过了。
“诶?小杏儿,你等下哈。”张海客把手里的箱子放到了吴承熹手上,还没看去张海杏的身影她就扑了过来。
“我以为你……”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眼眶,张海杏搂着张海客的脖子不肯放手,“他们都说那里很危险。”
“哪有,我不完好的回来了嘛,我可是把下面三层都逛完了。”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吴承熹背着的黑金古刀,“海清,海华,海客……海杏也一起来吧。”
中年人懒得理会周围人的眼神,带着四人穿过内院来到了内堂。
张家的所有长老居高临下盯着四人。
小杏儿没见过这种场景,但直觉让她从张海客身上扒拉下来,变为牵着张海客的手。
她彪,但她不傻,这气氛一看就不对劲。
“你们可是见到了族长?”
为首的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目光就没从吴承熹背上的黑金古刀放下来过。
三人对视了一眼,把盒子和大包袱放在面前,吴承熹把黑金古刀挂到张小官背上,自己和张海客后退了一步。
“这是……”中年人认出了盒子上的花纹,快步走到箱子前,颤抖着手打开了箱子,而另外一个更为年长的中年人则是解开了包袱。
一只只苍白没有血色但被擦得干净的右手,整齐的堆放在盒子里。
都是张家的孩子,现在全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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