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平时记得多注意,这只UMA长相如同一只该死的绿色蜥蜴,浑身还长着紫色鳞片,一旦遇到,立马跑。”

查斯纳撑起身,准备去往这个街区的隔壁,第九区,去那边进行宣传提醒。

“好的,我会的。”

魏升神情严肃的点头保证,跟着对方来到门口,算是送他一程。

查斯纳整理了下东西,发现胸口少了些什么,突然恍然大悟的转过身。

“哦,我的钢笔。”

他径直走向桌前,拿走摆放在纸张上的黑色钢笔,一如既往别在胸口,这才觉得放下心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自己热恋中的爱人一样,不舍得与对方分开一分一秒。

“这钢笔对您很重要吗?”

魏升好奇的问道,不论对方来几次,身上都别着这只钢笔,从来没有换过,已经三年有余了。

自己不论多么爱惜物品,但只要对方没有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更换或是丢弃。

“嗯,当然,这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额,我是说,因为这是我女儿送我的生日礼物,所以,我很珍惜它。”

查斯纳下意识就说出了原因,反应过来后已经为时已晚,表面有些局促的保护着钢笔,看得出来,他特别珍惜。

“这样啊,您真是女儿奴呢。”

魏升调笑一声,引得对方老脸一红,这种家底都说出来了,还是令他多少有些羞涩。

“咳咳,话止于此吧,你切记最近小心行事,少出门。”

临走前,查斯纳再三提醒,希望魏升注意安全,毕竟两人可是很聊得来,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情。

魏升心中稍暖,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被关心提醒,出于各种原因,他也很高兴有这位朋友,查斯纳十分的正义和善良,是人民的好警官,不折不扣的“正义使者”。

他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了,查先生,您放心吧,我可是很胆小的,一旦遇到危险,一定比其他人跑的都快。”

“哈哈!你就是个大混蛋,我先走了,有空来玩。”

“好的,慢走,查先生。”

查斯纳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与门口等待已久的部下回到马车上。

魏升无语的失笑,谁没事去警局玩啊。

“好像,还有件破事等着自己处理,原本想晚上再说的,算了,还是现在解决吧。”

他不知想到什么事情,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却只能疲惫的叹口气,他的视线看向椅子后方的黑红色铁门。

三年前,自己流落异世界居无定所,只能凭借高超的画技谋生,最后花费数月时间,才勉强盘下这间荒废的画店。

原本日子与往常一般,魏升也只打算糊口饭吃,但随着一年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一切宁静。

据他上一世的知识储备,加上那神秘羊皮纸的侧面印证,魏升得知那场事故的原因,源自于一颗距地近乎无限距离的超新星爆炸。

在七月二十二号时,超新星解体,空间坍缩,宇宙中爆发出摄人心魄的诡异红芒。

接连不断的放射性物质以波浪般,层层递进,不断扑打在这颗脆弱的星球上,叫醒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生物。

强烈的辐射和特殊物质迫使人类死伤惨重。

万千被光线笼罩之人,都得了一种诡异的皮肤病,可怜的活不过七天,而且,只要与感染者接触,此人也活不了多久。

魏升不得不庆幸,幸好那天自己没有出门,而是宅在家中。

但也正因如此,他受到了比死亡还恐怖的诅咒。

七月二十二号午时三刻,不知因何原因,红芒在这画廊停留少说一分钟,房屋也在一天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己自此成为了一只可怜虫,被束缚于此。

如果不完成那张羊皮纸要求的绘画任务,自己的理智就会一点点被蚕食,到后来,甚至连死也做不到。

想到这,无力与绝望涌上心头。

“该死,该死!凭什么我就要面对这些怪物!”

魏升怒气冲冲的砸了下桌面,无尽疲惫与无力紧随其后,情绪像是一根根稻草,不断积压在自己身上,此刻难得的宣泄出来。

“唉……”

短暂的愤怒只能勉强抑制崩溃,现实会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涌来,冲刷他疲惫不堪的泥身。

他抬眼看向铁门,那是一年前辐射后突然出现的东西,通往了一处古老且无尽的区域。

铁门不时冒出黯淡的红色光芒,表面雕刻着许多诡异的生物,长相诡异神秘,颇有种克苏鲁的风格。

“蛇身无头女,断肢亡灵,黑山羊和赤水鬼等。”

魏升放下其他心思,仔细看着门上的雕饰,这些雕刻都是曾经在这个世界类似《山海经》的怪谈书上看到的,配合“纳斯”文字的解读,所了解到的一些诡异生物。

虽然没有被证实它们是否真实存在,但也经常作为人们的饭后茶余的闲谈。

“怎样才能摆脱这里,我想离开画店的束缚,可恶啊。”

由于他太过烦恼,全然没有察觉到一道诡异视野正在盯着自己,那是一种难以察觉的视线,就像是磁场一样,不明显,但存在。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任务吧,我可不想连死都死不安宁。”

魏升表情抽象扭曲,样子很不好看。

他深吸口气,确认马车彻底走后,他才不情不愿打开身后久闭的黑红色铁门,来到一条无限延伸的走廊之中。

走廊的顶端写着四个大字:堕落画廊!

诡异,冰冷,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魏升握紧双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咽了口唾沫,漫步走了进去。

“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这种诡异的地方,该死,好想出去,什么时候能够摆脱这种束缚。”

走廊阴暗逼仄,一眼望不到头,几乎是在无限延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