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玄玉他又为何借此事责罚于我呢?”
暂时放下了对那块“令牌”的考虑后,夜飞宇便思考起了他那便宜师尊的动机。
没过一分钟,没有头绪的夜飞宇也只能本着暂时信任于那块“令牌”,以避免更坏的情况发生。
随后,夜飞宇就像是戏精入体了一般,先是瞳孔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那块“令牌”。
接着,他语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弟……弟子,弟子根……根本就没有去什么祖堂禁地,况且……况且弟子就连祖堂禁地在何处都一概不知,又……又岂会稀里糊涂的触犯了观内戒律……”
“而且,难……难道师尊宁肯相信那块所谓的‘令牌’,也……也不肯相信弟子的话吗?!”
言罢,夜飞宇更是一咬牙,正欲抬手伸向自己腰间的那块“令牌”。
可就是这一举动落在他那便宜师尊的眼中,就仿佛是认定了之前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了一样。
紧接着,他怒喝一声,其声更是将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夜飞宇掀飞开来。
若不是有着身后的青玄拦着,恐怕他就又要栽个一个跟头。
而后,他呆呆地望着他那便宜师尊,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这次谅你尚不清楚青莲观的戒律,便罚你三个月不许出此‘玄关阁’,望你能够好生修炼,下不为例!”
张玄玉看着露出这副表情的夜飞宇,恶狠狠地说道。
“这是化血丹,服下后可恢复伤势,不会影响到日后的修行,但恢复过程极为艰苦,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
接着,张玄玉一挥青袖,一个散发着阵阵药香的青花刻纹白瓷瓶便落到了夜飞宇的面前。
而仅仅只是那白瓷瓶中渗出的一丝药香,便让夜飞宇感受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就连自己经脉上的一些损伤都奇迹般的出现了愈合的趋势。
可随之而来是一股比先前更为强烈的疼痛感,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他的心脏,并且用着那把冰冷的利刃不断的搅动他的心脏。
这也疼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比起先前在接受这玄灵根的传承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来说,还是要轻得多。
所以他还是强绷着神经的接过了他面前的那只青花刻纹白瓷瓶,声音有一些低沉的说道。
“弟子一定谨遵教诲,绝对不会再犯!”
“如此便好!”
“青玄,日后你将负责飞宇的日常修行,如若再出现这样的事,就别怪我连同你一同惩罚!”
听闻夜飞宇如此说法,他也是转过身向着这“玄关阁”外走去,临走前他还冰冷的撂下了这句警告。
待他的身形慢慢地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后,夜飞宇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而后,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只青花刻纹白瓷瓶。
这青花刻纹白瓷瓶自被他紧握在手中时,他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从瓶壁传来的微微震动。
这也让他好奇起了这青花刻纹白瓷瓶中的所谓化血丹到底是何物。
还不等他拔开那青花刻纹白瓷瓶的瓶塞去检查这瓷瓶中物时,就被一旁青玄的话语所打断。
“师兄,你没事吧!”
闻听此话,夜飞宇也没有先顾着手中的那只青花刻纹白瓷瓶,而是摇了摇手中的那只瓷瓶,尽量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地说着。
“不用担心,师尊他怎么可能真的下死手呢?”
“这次不过是师兄触犯观内戒律在先,师尊才略施惩戒,而且师尊最后不还是给了我疗伤的丹药吗?”
“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说着,夜飞宇的右手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青玄的头,就好像他很早之前就经常这样做一样。
“好了,青玄你就先回去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青玄应了一声便告别了夜飞宇,随后也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这“玄关阁”。
在注视着青玄离开之后,他才伸手拔开了那青花刻纹白瓷瓶的瓶塞,一眼看去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原来是那只青花刻纹白瓷瓶中是有着无数只仅有着黄豆大小,整个身体覆着着深紫色甲壳的虫子。
而在它们竞相爬动的间缝中似乎是有着什么不同于那些虫子的物体。
但在这些胡乱爬动的虫子的干扰之下,夜飞宇始终难以看得清楚那东西。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伸出自己的手指在这瓷瓶之中搅动了起来。
至于那虫子爬上他手指时,传来的那种如同蚂蚁啃咬一般的感觉,夜飞宇也不管不顾。
只一心想要看清楚这青花刻纹白瓷瓶中的奇怪物体。
在扒拉了几下,夜飞宇才看清楚了那奇怪的物体。
它是一颗眼球,准确的来说是一颗瞳孔涣散,其眼白处布满着一条条血丝,末端连着一串黑色的如同藕丝的细条。
这也让夜飞宇极为的震惊,在把那颗眼球拿出来后,他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那颗眼球。
它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类的眼球,但至于是何种生物的眼球,以目前夜飞宇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就在夜飞宇准备将这颗眼球放回那只青花刻纹白瓷瓶中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那拿住那颗眼球的手指传来了一阵剧痛,险些就让他把这颗眼球丢了出去。
而后,他侧过头想要瞧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发现他那拿住那颗眼球的两指表面有着数根红色的茎脉在涌动着,它们正马不停蹄的向着那颗眼球冲去,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具诱惑的东西一样。
最后,它们更是穿出夜飞宇的手指表面疯狂的朝着那颗眼球抓去。
尽管夜飞宇眼疾手快,立马将这颗眼球丢了出去,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些茎脉更是快他一步。
在半空中便将那颗眼球给缠住了,紧接着那颗眼球就在那些茎脉的“暴力拆卸”之下,迅速地化作了一团黑色的液体被它们裹挟着拽了回去。
“你……你们……”
夜飞宇焦急地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而那些茎脉竟是将那黑色的液体顺着那条“伪脉”流入那枝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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