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来了。”卡莎.妮昂丽丝抬起头看向走进门内的多伊奇,就像招呼他走进飞光酒吧一样寻常。

“我不该来吗?”多伊奇看着周围的环境。作为一个建在下水道里的房间,这儿的环境堪称整洁,只需看一眼卡莎挂在墙上的围裙就能知道她有多费心力维持这儿的卫生。

不过,虽然没有异味,那种烧焦一般的奇异气息依然久久不散。

“您当然是要来的,您不来,我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他们人呢?”

“您是指您这次带来的助手么?”卡莎依旧一脸淡然,“和往常一样,在里屋,都睡得很死。他们每个人都喝了药。那个女的睡得尤其死。”

多伊奇感到一阵混乱。“你为什么带他们来这儿?”

面对这个问题,这次显然轮到卡莎陷入了困惑。“不是您把他们带到酒吧来的吗?”

“我,我不明白。”

卡莎.妮昂丽丝用她的那双死人眼睛紧盯着多伊奇,看的他心里发怵。

“我不会搞错的……”妮昂丽丝别开目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某一步。有了喘息之机的多伊奇开始环顾四周,比起一家酒吧的酒窖,这儿更像是一家萧条的书店,墙上零零散散摆着几本厚重大书,让整个环境透露出一种古朴风味。

“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我是谁,”多伊奇斟酌着开口,打断了妮昂丽丝的思考,“但是梦境教我来到这里。告诉我,你到底在行何事?”

“我明白了——此为仪式所需。在象征性的死亡之后,吾等将回归光中,等待回溯之光将我等于黑暗中再塑。而今您已跨过边缘,亟待上升至与光同在的阈限。”

“……什么?”

“即是双日之仪式,又称残阳之秘,是对分食无疆帝国一事的模仿。藉由此途,我们将跨越愚昧的年代,回想起失落的历史。在梦中回归伟大,抛却庸俗,直视明光而不目盲。”

多伊奇完全无法理解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但他来不及反应了。卡莎转身拉开一道铁门,被铁链锁住的莱森在屋内静静躺倒,如同任人宰割的食材。

“助手将饰演力竭而亡的唯一之王,其尸骸燃起的火焰将滋养我等。作为诸多仪式中最为卑鄙的一者,助手绝无可能逃离此中。”

艾菲丝在他脑内不安地颤抖着。

“你的意思是……你要杀了他们?”

“并非我或您杀死了他们,他们只是在仪式之中献出了自己。”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恶魔,那个卡隆.多伊奇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地在码头开一家酒吧谋生?真相就是他是个邪教徒,妮昂丽丝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都是这恶魔的棋子。他干的都是这样敲骨吸髓的行当!现在无疑是故事中最令人崩溃的时刻,无论是码头还是飞光酒吧都已经不再熟悉与安全。

“别这样。”他颤声说道。

卡莎眯起眼睛盯着他。“您在恐慌。您在恐慌什么?这样的事情,您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无数次……可我是来救你的,”他痛苦地开口,“我看到了,你会被杜瓦莱烧死,我会摔成一滩烂泥。这些事情不会因为我的逃避就不发生,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你。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也是个杀人凶手,甚至还只是我的帮凶。”

“我会死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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