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和狗打了一架?”对面的女性挑眉看着多伊奇,让他想起了妮昂丽丝。真见鬼,为什么他遇到的每一个女性都刻薄又古板。

“不!和狗打架是一种文学象征,是剧情需要,我怎么会真的和狗打架呢!小姐,你显然遗漏了重要的部分,来,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他确信自己原本不会迟到,但凡没有丢钱,丢早餐以及其它不便于透露的神秘冒险发生,他一定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报社上工。负责出勤的女士没心思听他的故事,她随手在簿子上用钢笔划去了卡隆.多伊奇这个名字。

“听着,多伊奇先生,看在您昨天刚请假的份上,我就不记您迟到了。希望您能理解我的难处,七月份继续保持您的全勤……以及少讲点你的冒险。比起和狗打架什么的,我真的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包揽全勤的……”

收回前言,并非所有女性都对他这样的失败者刻薄至极。卡隆感恩戴德地走进办公区,试图寻找自己的工位,但无论是洁白的墙壁还是充斥着油墨味儿的空气,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陌生至极。仿佛他并不是报社的员工,而只是借用厕所时走错了地方的游客。

“哇,什么时候装修了?把我位子挪到哪去啦?”他好奇地四顾周围,但什么都没找到。有人在打字,有人在整理素材,有人在和打印机搏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有人想要搭理他。

“这儿,组长!”角落里响起一声低低呼唤,小个儿的年轻人对他打了个招呼。

“哦,谢谢,里森,刚刚真是愁死我了。话说报社什么时候翻修了啊,我工位怎么换到这个角落了,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他看向自己的桌面,那里有一本古怪的杂志,几支笔,几个本子,一张照片,以及一枚奖章。他伸手拿起照片看了看,但除了莱森之外,上面的四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这让他感到十分古怪。然后他又拿起那枚奖章,试图找出点关于自己的线索,但那只是一枚刻有羽毛笔与桂冠图样的金属奖章。

“我是莱森,组长。您工位一直在我旁边的。”

“他们竟把你的工位也一起调过来了,真是大调整啊!”多伊奇由衷地感慨着,然后顺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脑中的里森一直无法成型了——肯定是因为他并不叫里森,而其实叫莱森。莱森的工位和他差不太多,但没有摆奖章和杂志,反而放了一台奇形怪状的机器。

“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名?”他握住自己座位上的一支铅笔,若有所思地思考着,“里森.特利休思洛达尔.冯.奥伯里维斯,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比莱森好记多了。”

莱森仔细考虑了一下,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很帅气的名字呢,或许等我撰稿时可以作为我的笔名。平时的话,果然还是保持常态吧,不然总感觉会影响到工作效率。”

“太好了!奥伯里维斯,让我们开始工作吧。我一周没来肯定积累了不少活没做吧,快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我已经准备好去打扫厕所了,”他指了指工位旁边的厕所,“我的新工位离厕所这么近,一定是在暗示我要升职为清洁工了。”

即使是莱森,这次也思考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您只请了一天假。”

“哦,呃,是的,你绝对不敢相信一天对我来说有多漫长。我就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说我过了七天然后又穿越回来了。”

“另外,”莱森继续缓缓补充道,“您不用扫厕所,您只是一天没供稿而已。作为社里业绩最好的员工之一,我相信奥兰普先生一定会谅解您的。”

“他真好,”卡隆由衷地感谢道,“所以谁是奥兰普先生。”

这个问题似乎也难倒了莱森,谁是奥兰普先生?是负责出勤的女员工吗,还是某个厕所清洁工。都不是,愣了半天的莱森谨慎地回答道:“奥兰普先生是我……是我们上司啊。”

“很好,你没忘记我们的老板是谁。那么我再考考你,我们的工作是什么。”

这次莱森很起劲地回答了起来:“采访,报道,采集素材,给报社供稿。”

“我居然是个记者,”卡隆嘀咕了起来,“我的存在简直是在玷污这个职业。”

“组长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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