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镇湖司不敬,找死!”镇湖司的人听了陆行昭的话,再度出手。

陆行昭面色不改,来人武功虽高,接近一流,但与真正的一流高手相比,仍差了一个境界。尽管各个境界之间没有明确的划分标准,然而是否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却极易分辨,比如内功的深厚程度、对招式的领悟程度等,一流与非一流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差距,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跨越这道鸿沟。

陆行昭出手略显随性,剑都未拔,仅用剑鞘格挡。镇湖司的人自以为手中重剑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合,陆行昭招架起来必定需竭尽全力,然而事实却是陆行昭单手持剑,轻轻松松便化解了他的攻势。《参差剑法》再怎么说也是极为罕见的高级剑法,即便陆行昭仅练了三式,对付一个尚未达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人,仍是信手拈来。

见打斗许久陆行昭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镇湖司的人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已然踏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如此年轻的一流高手?镇湖司的人仅见过一个,那就是镇湖司首座。

“阁下是何人?在下镇湖司韩幕!”镇湖司的人名叫韩幕。

面对一流高手,还是这样年轻的一流高手,韩幕觉得还是应当客气一些,毕竟陆行昭看上去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陆行昭!”早晚都要与镇湖司打交道,不如坦诚相见。

“修罗书生陆行昭?”韩幕惊讶道。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号,太二了,不过说的的确是我。”陆行昭第一次听到这个外号就觉得很二。

“江湖人少有起错的外号!”韩幕听不懂什么是“二”,但大概也明白了陆行昭的意思。

“修罗书生就修罗书生吧,韩大人,虽说你是镇湖司的人,可还是得讲求事实。”

“此事先暂且不谈,在下想请教陆少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陆少侠是否持有我镇湖司的腰牌?”

“你说这个?”陆行昭拿出腰牌晃了晃。

“陆少侠是如何得到这块牌子的?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没想到在此遇见陆少侠,还望陆少侠如实相告!”

“别人送的,怎么?想拿回去?”看来李家村的事已经被镇湖司知道了。

“何人所送?陆少侠,如果您无法说出送牌子的人的身份,或者送牌之人并非我镇湖司的人,在下只能将陆少侠列为通缉对象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也不知这块牌子是谁的,要不你看看?”

陆行昭直接丢给了韩幕。

韩幕接过牌子查看,那个醒目的“壹”字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这块牌子的等级极高,连他都接触不到。在镇湖司,首座无需牌子,各门主事的牌子是“贰”,十大名捕的牌子是“叁”,像他这种从属于各门的领头天字号捕快也不过是“肆”或者“伍”,这个“壹”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行踪神秘的千机道长。千机道长身为七宗八魁之一,是镇湖司的靠山,不太可能遗失牌子,难道陆行昭和千机道长相识?

韩幕看向陆行昭,猛然瞥见陆行昭身后挂着的酒葫芦,他只见过一次,但他确信那就是千机道长的——众人都知道千机道长生平最爱三样东西:玉箫、酒葫芦还有千机醉,此刻那个酒葫芦正挂在陆行昭腰间,他与千机道长的关系已然无需猜测。

“陆少侠,得罪了!”韩幕未将牌子丢回,而是恭敬地双手递过。

萧雨溪的虎皮还真是好用!

“韩大人也是执行公务,没什么得罪的。”陆行昭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

“陆少侠叫我韩幕就行,这声大人实在担当不起!”韩幕可比柳一刀识趣得多。

“这个家伙当街强抢民女,抓了送去官府吧!”陆行昭没忘了刘公子,伸手一指。

“你们几个,把他送到衙门,告知你们县令,按律处置,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韩幕对着几个呆愣的衙役说道。

衙役们慌忙点头,镇湖司可不是他们县令能招惹的,当即抓了刘公子前往衙门。

“陆少侠,放过我吧,女侠,我错了......”刘公子的声音渐行渐远。

“哼,自作自受!”晴月开心了,终于当了一回女侠,感觉甚是过瘾。

“韩大人还有其他事吗?”陆行昭觉得韩幕前来应该不只是牌子的事。

“陆少侠,镇湖司机括门主事和滁州刺史大人欲见一见少侠,请陆少侠到滁州之时去拜访一下两位大人!”韩幕道。

“我会的。”陆行昭清楚,他打伤于九杀的事镇湖司也已得知。

“那在下就此告辞!”

“不送!”

韩幕转身离去。

“晴月,当女侠的感觉如何?”陆行昭捏了捏晴月的脸,笑着问道。

“公子,不许对女侠无礼!”晴月甩开陆行昭的手,酷酷地向前走去。

秦安然莞尔,也跟在其后。

逛街继续。

“公子,咱们去吃饭吧!”晴月终于感到有些疲倦。

三人来到一家酒楼,看上去颇为高档,不知不觉间,陆行昭也变得“奢侈”起来,几十两银子花起来都毫不心疼,哎,都是有钱惹的祸啊!

昔日的秦氏镖局不算小,但也没达到一顿饭花费几十两的奢华程度,晴月作为丫鬟,跟着不爱讲排场的秦安然,还没有享用过如此豪华的大餐,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点了几道招牌菜。

陆行昭也很久没品尝到这样天然无污染的美味佳肴,食指大动,顺便倒上一杯千机醉,那真是享受至极,难怪众人都羡慕有钱人,有钱确实妙不可言!

“敢问这位公子所饮可是千机道长的千机醉?”

三人正享受美食,一个颇具侠气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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