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寒便被周府管家客客气气地请去了周府。
“小兄弟,大恩大德,顾某无以为报。”
陈寒赶忙扶住就要下拜的周谨。
“不至于不至于,周老板真不至于,我只是收钱办事,万不可行此大礼。”
双方互相拉扯一番,便也就不再纠结于大礼不大礼的问题,周谨则是指了指堂内横尸于地的黑衣人,首先说道:
“那个黑衣人的尸首,周某看过了,此人……周某识得。”
“哦?周老板认识?是少林寺哪位秃驴啊?”
“小兄弟知道他是少林派的?”
“铁布衫还凑合,内功算是有点根底,起码我这小几十斤的棍子他还能勉强扛住,跟我对掌用的是少林的散花掌,可字辈的吧?按照少林那些秃驴循序渐进的玩法,散花掌应该是可字辈玩的了,就是不知道是可畜还是可牲了。”
“小兄弟有所不知,之前清明,周某延请了杭城灵隐寺的高僧来家为已故的家父诵经,此人是灵隐寺住持推荐于我的,说是嵩山少林寺方丈了生大师的座下高徒圆业,我一听是少林高徒,且观此人面方耳大,像是个佛性之人,本还想着请来家中诵经之余好生管待,结交下少林高徒,以后也好……可谁知竟是……引狼入室啊……”
“周老板不必太自责了,人上一万千姿百态,多有人面兽心佛口蛇心之辈,不能尽识也是理固宜然,至于令爱,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服安神汤药,即可恢复如初,请周老板放心。”
“多谢小兄弟,可……似此等恶徒,周某当初只想杀之而后快,可没成想竟是少林弟子,周某只怕……”
“怕得罪少林派?”陈寒点头道:“周老板请放心,在下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少林派不知道则已,倘若知道了,到时愿听您阖家解释,那便罢了,倘若他们执意不听执意不信,那便都往我身上推。”
“这……”
“周老板放心,在下是刀枪里打滚出身,周老板有家有业,确实不可见刀兵,但我就不一样了,能打就打,打不过,大不了跑,在下孤身一人,何处去不得?”
“小兄弟高义,周某拜谢……”
周谨再次下拜,陈寒没有再次推脱,而是等至拜毕,再将周谨扶起。
“昨天没顾上看,让我来看看这秃驴的本相。”
陈寒抓起黑衣人的衣领,看了看黑衣人脑髓鲜血横流狼藉的面孔。但见这黑衣人三十几岁光景,确是面方耳大,五官端正,颇具悲天悯人之相。
从靴筒里取出一柄匕首,陈寒单手按住尸身,随后持匕首缓缓剖开黑衣人已然僵硬的胸膛,取出一颗已然有些碎裂的心脏来。
“摧心掌这玩意吧……阴毒归阴毒,可好用是真好用。掌握关窍,由外而内,拍就完了。”
在围观人等大惊失色的目光中,陈寒掂了掂手上的心脏:“真是颗不折不扣的黑心,拿去喂狗,至于这具尸体,周老板埋了也好,分尸也罢,就自便了,处理干净即可。对了,尾钱的事好说,”
说罢,陈寒把心脏一扔,随手一揖,转身欲要离开。
“小兄弟留步。”
“周老板还有何吩咐?”陈寒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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