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自然是等闫怀真被多揍一会。
现在的闫怀真就算还有余力,也所剩不多,舟舟自然奈何不了,但是其他的呢?
其实他可以一开始直接把这人扔得远远的,比如扔到那个狂傲龙族的龙宫里去。
不说别的,狠狠揍一顿还是少不了的。
但是舟舟非要让他先按照她的想法先把他灵力都卸了,再扔出去,再捞回来。
这一来一回,就多了数个不同的阵法,也不知道图什么?
舟舟好像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忙着解释:“这人心思龌龊,今日杀不了我,心中肯定还有可多可多的坏想法,这不得好好教训一顿?”
“真的只是教训一顿?”
舟舟做了个鬼脸,卖了个关子:“你等等看着不就知道了?”
“对了,你那个阵法使得真是好,改天教教我呗。”舟舟话题一转,表面上在夸奖桑亭之,实际语气中带着些微不可闻的小骄傲。
虽然微不可闻,但桑亭之听出来了:“这不都是舟舟妹妹教得好吗?”
其实最开始那个阵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舟舟曾经和桑亭之提过一嘴的真空,外加一道吸收灵力的阵法叠加。
这个法阵的诞生过程就相当于舟舟画了个火柴人,然后由桑亭之把这个火柴人润色成工笔画。
但是舟舟觉得虽然只是个火柴人,但是火柴人也是各有各的画法,能够被润色成为工笔画的火柴人,那就是一副画作的骨架,必然也是非常重要的!
舟舟嘿嘿一笑,暗道其实她也有几分阵修的天赋的嘛。
要是南老头知道了,可不得好好夸夸她?
……
清晨的太阳刚刚从山边升起,远处的山脉被连片的云海淹没,只有山峰露出头来。云海翻腾,如波涛汹涌的海洋,气势磅礴,金黄色的晨光给整片连绵的山脉还有那山峰之间游荡的云雾披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
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亮山间的小路,鸟儿在树枝间跳跃,欢快地歌唱,舟舟也在辜方辞的身旁叽叽喳喳。
“师父,昨天晚上可险了!要不是我和桑亭之配合默契,今天您就要失去您唯一的弟子了……”舟舟说完,还配合着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一听这话,刚刚被舟舟夺命连环call叫到这里,还睡眼惺忪的辜方辞听到某个关键词,瞬间清醒。
“什么?!哪个狗东西敢动我的弟子?”辜方辞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的怒气。
舟舟往身后一指:“就是他!”
辜方辞看到桑亭之还有些懵,这不是舟舟那个哥哥吗?
桑亭之也是一愣,可随即让出身,露出一个狼狈的身影——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一身的白衣身上尽是水渍,头发还未完全干透,湿漉漉的发丝黏贴在头皮上,身上还挂着不少的鱼虾,一股海鲜味扑面而来。
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微微肿胀着,脸色阴沉得和地上的黑土地也差不了多少。
这——
“鬼啊!”
一声惊叫,响彻云端,惊起一串在树上揣手手的灵鸟。
这惊着的可不止那些鸟儿,还有一旁正准备诉说自己委屈的舟舟。
也不能说是惊,说是耳朵快被吵废了更合适。
舟舟面无表情地放开自己捂住耳朵的双手:“……”
不是!
您可是渡劫期修士,怎么能怕鬼呢?!
您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繁渊来了呢。
不对,就算是繁渊来了,您不也得端起您那一分凉薄,两分讥笑,三分嘲讽的笑容说一句“who怕 who!”,然后才不算堕了您辜山主的威仪呀!
看到舟舟、还有桑亭之略有些无语的眼神,辜方辞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才注意到这居然是个活着的嘛!
不过,这居然还活着?
辜方辞绕着微微僵硬的被捆着的闫怀真走了一圈,还是没有认出来这人谁:“这谁?”
怎么成了这个死样子?
难道是哪里不长眼的海族?
可是海族不是已经被打老实,和人族达成和平协议了?
辜方辞突然想起来舟舟在群芳殿中说过的敬仰靖瑶剑尊,眼中划过一丝了然,苦口婆心道:“舟舟啊,现在人族和海族很和平,没什么大冲突,你这样师父很难办的。”
海族并非完全的妖族,也并非完全的灵族,更像是一个妖灵两族群居的混合体,比如那身为王族的龙族便是一个纯粹的灵族,但是那龙族的手下便又有很多是妖族。
所以最终只以单独的海族相称。
舟舟:“……”我看上去难道真的是什么好战分子,见到任何非人族都要揣上两脚?
这不就和讨厌的两脚兽幼崽没什么两样了?
桑亭之好心提醒:“辜山主,这是闫怀真,您师侄。”
辜方辞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件的眼神打量着闫怀真,看得闫怀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辜方辞啧啧两声:“这是方老怪的那个徒弟?”
可随即,想起舟舟说的话,他立马正色,眼神不善地看着闫怀真:“刚刚舟舟说什么?你们昨晚差点没了什么意思?”
舟舟立马哒哒哒跑到辜方辞的身边,一点也不添油加醋地将昨天晚上的经历将给辜方辞听,听得辜方辞一愣一愣的。
心情跌荡起伏,跟有个小人儿在心里荡秋千似的。
然后仔细一看,就是舟舟这个死丫头。
末了,舟舟问辜方辞:“师父,那北渚崖上的剑意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听到北渚崖三个字,辜方辞略微正了正脸色,叮嘱舟舟:“厉害,那些剑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儿,少往那跑。”
舟舟正奇怪自己师父怎么听见师祖的剑意是这么个奇怪的反应,辜方辞一看到闫怀真,刚刚正经了没两秒的脸色瞬间充满怒气。
他大声斥骂:“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把歪脑经动到我徒弟这里了。”
“师父,等等!”眼见闫怀真又要被揍,舟舟赶紧拦下。
辜方辞狐疑地看着舟舟。
舟舟微微一笑,掂了掂不知何时到了她手中的储物戒指。
她费了这么多功夫,当然是为了补充资源喽,羊都亲自送上门来,自己不把这只羊薅干净未免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要将这枚戒指就这么直接据为己有,毕竟她可是很有法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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