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重了,如今姑娘即要入我村之中,但不知姑娘姓名”

“奴家钟小荷”

“姑娘以后不必如此自谦,称呼自己以后用‘我’即可,我们这里不比外边的朝廷,我们这里就要像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团结”

钟小荷闻言脸上慢慢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奴不,我从出生到现在,都被大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要贤良淑德,长大后好好侍奉自家男人,要将自己姿态放低。”

“如今来到这里却是像是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不知小荷姑娘如何被那童六甲掠去”

赵若愚关切地问道,其他人也是赶忙聚神倾听。

“哎,那童六甲本是我村村婿,与我村女子结合。当初不过一清贫秀才,五短身材,但口才极好,以此甚讨媳妇欢心,其丈人家却是不屑,奈何女儿喜欢,也是默许。”

“童六甲连考五次皆是名落孙山,其丈人家多次资助他即是无力也是没有余钱。童六甲最后竟是由他妻子把丈人家最后用来治病的钱都来赶考。”

“他丈人活活气死,丈母卧床不起,谁知童六甲这次竟是高中,如今更是做官做到太尉。”

“前月童六甲参加岳母葬礼,竟无一滴泪落下,在哪里假哭。葬礼是他出钱大操大办,且参加葬礼者更是每人一两银子”

“葬礼完毕他言道要选取村中适龄女子去京城做工,选中者每家给付一百两银子。村中有女儿者赶忙选送,没有的捶胸顿足,现生也是来不及”

“没想到到了京城才是噩梦的开始。刚来时确是绫罗绸缎随穿,山珍海味随便吃,只是被关在一间大屋里不让外出”

“接着不时有女子被接走,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剩下的人早就没了当时初来京城的喜悦,对守卫嚷嚷着要回家”

“守卫宽慰道不日就能回家,我们随即安心住下”

“几日后终是轮到我,被蒙上双眼,睁开眼时已被带到童家卧室”

“童六甲从里屋笑嘻嘻走来,叫我脱下衣服服侍他。我不从,他也不打我,只是告诉我若是不从就要被拉回别的村子里喂养蝗虫,”

“怕我不信,他让人带来一个女子。女子长袍空荡,胯下似是有活物在动。来人掀开衣袍,我竟是看到一只巨大的血色蝗虫在女子双腿之间趴着不动!”

“随即我被吓晕过去,等我醒来,童六甲问我可从。我为保命只能顺从,不敢有半丝不悦”

“后来童六甲一有时间就来找我,感觉自己还不如一青楼女子”

“我心已死日夜将剪刀藏到枕头下面,却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幸好那日得遇青莲先生相救,脱离魔窟。”

众人听后无不愤恨恼怒。

“这朝廷怕是早该换了”

“我们戍守边关多年护的竟是这般畜牲”

“道爷要先用雷法劈他,再用三昧真火烧他一点不剩,最后请得判官判他永不超生”

“我们或可医这世上人之病,但不可医这浊世之疾”

“诸位,我上次去时童六甲已被小荷姑娘剪去下体,现在应是失血过多而死”

青莲忽然开口道。

“先生,没有亲眼看到他身故?”

“救人心切,没有再下杀手”

“如此怕是会虽僵不死”

童府,地底。

一口没人的大缸里,童六甲呆在其中,紧闭双目。鲜血灌满整个缸内,鲜血中有活物蠕动,不时露头竟是一个个如母皇大小的蝗虫。

缸前站一位身穿紫黑色长袍,头戴深黑色纶巾的方士。方士手持黑色拂尘,脸色惨白,口中念念有词。

缸中鲜血翻涌,母皇想要越出缸去,到了缸口皆是弹回。缸内传出悉碎之声,越来越是大声,童六甲也是苏醒,紧咬下唇,强忍疼痛不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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