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希格头晕沉沉的,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躺着,见他不答。

生气道:“巡抚大人好意心领了。你若是没有别院,本官自去寻,不叫你为难。”

一番话说的绵里藏针,话里有话。

陈应泰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转过头笑着对木小小赔笑道:“您说的哪里话,别院自是有的,您先在此歇息片刻,下官立刻让人打扫干净,送您过去。”

当下便忙不迭的让管家去办。

可怜三房的才将歇下便被管家来通禀要连夜搬家,好让出别院给京中来的大官住。

心底里虽是不乐意,也不敢得罪了自家老爷。

一群人又是人仰马翻的收拾,丫鬟婆子都忙起来打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应泰便来请他二人乘了马车去到别院歇息。

贺希格不忘驭下之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当下道:“明日晌午过后,待我歇过乏来,便请了巡抚大人去商量后续监察事宜。”

闻言陈应泰心花怒放,这就是海贝勒有了提携之意。

当下连连称是,又让管家送了一应物什过去。

那别院什么都是现成的,就连丫鬟婆子都是有眼色的。

二人到了别院便盥洗后歇下了。

第二日晌午过后。

魏临和乔装后的木小小便到了那日松新置的宅子处。

那日松算好木小小定然会来找自己,早膳过后便一直在等。

魏临留在外间替二人把风。

“你怎么来的这样晚?”那日松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这位昔日里的搭档。

木小小一脸笑意并不与他生气:“你就知足吧,这还是趁着贝勒爷跟那巡抚谈事的时候我才借着买物什的由头出来呢,不然片刻离不得呢!”

那日松故作鄙夷神态:“我可不管你如何玩手段,主子交待的正事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我岂是那种见色忘义之人?”

“你最好是。”那日松说着便将城中的舆图展开放在桌案上。

木小小凑过去看,仍旧不忘为自己证清白:“我是一手风花雪月,一手为主子办差,各不耽误。”

那日松看她一眼,并不接这茬道:“咱们需要查探的地方有五处。其中三处在城外的山中,我派人去查探。

有一处在你如今定居别院的一棵百年榕树下,你抽空看看。

还有一处在城外的名寺普济寺的厢房床榻之下埋着。

这处尤为棘手,我一人去没有什么由头,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处也由我去吧,我借着海贝勒的身份去上香,更方便行事。”

“如此也好,万事稳妥为重,切不可急,事成最重要。”

“我知道轻重。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出来时间久了回去不好说。”说话间木小小站起了身,和门口的魏临一同离去。

那日松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身影,心中大事稍稍落了地。

翌日,他便同吉达和几名侍卫乔装扮成货郎的样子赶着几驾马车出门了。

几人在城外的的九岩山上徘徊寻找了一上午,终于找到其中一处的藏宝之地。

此处是在一个废弃山洞里,极为隐蔽,洞口全被周围的藤蔓遮挡了起来,是以他们几人从这处路过好几次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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