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日敦捂住喷薄的脖颈,瞪大了双眼,想要张口却吐不出字。
瞬息过后,便栽倒在地,至死也没明白,这变故是怎么来的。
阿日斯兰喘着粗气,那一息用尽了全身力气。
适才牧其儿在他耳边的惊呼声将他从昏迷中惊醒。
眯着眼看清眼前的情况,他悄悄蓄力,趁俄日敦不备,抄起匕首便将他的喉头割断。
牧其儿见到阿日斯兰苏醒,心中大喜。
俄日敦身后的护卫看到这一幕巨变,忙上前来查看,待看到他已经断了气,便拔出刀来要将二人杀死。
“你可想好了!你们都是部落的儿郎,不过是受一时蛊惑。
若是现在退下,我饶你们不死。若是仍固执己见,便是死路一条。”牧其儿冷喝出声,目光依次扫过几人。
众人正在犹疑间,为首的那名护卫道:“大公子待我们不薄,我等不能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听闻世子爷锱铢必较,此时放过我们,难保秋后算账。此时只要杀了你二人,便再无人知晓此事。”
说完便举刀砍向牧其儿。
阿日斯兰暴起翻身用力便将牧其儿护在身下,想用后背替她挡过这一刀。
“嗖嗖”数道箭声,几名护卫应声倒地。
为首那名侍卫高举着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也倒了下去。
阿日斯兰没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转身看去。
苏哈带着一群侍卫正策马飞奔而来。
察哈尔部外。
一人走至勃古尔身前道:“首领,适才见到阿日斯兰的贴身侍卫苏哈进了部落,急匆匆的便带着一群侍卫骑马走了。”
“好,你们几个悄声摸进去,速速做完便出来。”勃古尔吩咐道。”
几名护卫摸进了部落,只是觉得奇怪。
白日里此处竟格外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当下几人来不及细想,便摸到了胡和鲁养病的帐子外,偷偷摸进去,看见似有一人形躺在榻上的毯子之下。
一名护卫举刀便砍,砍了几刀才发觉手感不对。
定睛一瞧,毯子底下哪有什么人,分明是一床被褥堆成的人形。
“情况不对,撤!”那人低声喝道。
就向外跑去,几人刚出了帐子,便被苏德指挥着射出的箭雨扎成了几个人形刺猬。
勃古尔在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察觉不对,便急忙赶回部落。
现下他只盼着俄日敦那处能尽快得手抹干净了痕迹回来。
他这一等便等到深夜也没有人来通风报信。
夜里,他派了护卫去那处查探。
回来的护卫回禀,见那处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并未看见人的尸首,应是被处理过。
当下他只以为是俄日敦得了手,让人去清理了痕迹,来不及回来报信。
察哈尔部内。
阿日斯兰和牧其儿被苏哈用马车就近送回了察哈尔部。
图雅被南乔叫来一并到了察哈尔部。
牧其儿让她先去救治阿日斯兰。
那被刺中的一剑虽未伤及肺腑,对他的身体造成了重创。
到底是捡回来一条命,还需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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