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容要下去时,牧其儿忽然想起一事,从身上摸出一封字笺给了她,只说是魏临从京中让宝珠带回来的。
辞别牧其儿,芳容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房中,躺回床上,一时又觉得白日的光有些刺眼,忙将帐子拉下来,才打开了密封的纸笺。
只见上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切甚好,勿念。安心养病,好好吃饭。
芳容的眼眶倏然就热了起来。
她在京中时常炼制毒药入迷总是忘了吃饭。
每每此时,都是魏临端了饭菜放在她旁边盯着她吃完才罢休。
她又想起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是他隔着栅栏为她一点点用帕子拭去了唇边的血渍。
在那个幽暗的密室里,也是他瞪着通红的双眼将烧红的匕首贴在了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为她医治。
芳容的手指轻轻抚在已经愈合的伤疤上。
他的关爱总是那么隐忍又妥帖。
京城,刑部大牢。
床板上依次躺着三个浑身伤痕的男人。
他们面容肿胀到狰狞,似是蒸好的馒头,只不过上面被渲染了成了彩色的。
魏临一脸阴沉的摆弄着手里的匕首,这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匕首。
他并不开口问话。
那三人能吐的消息早已在数次刑狱的折磨下被一点点挤轧干净。
他轻轻举起匕首,狠狠落下插入第一人的腹部。
位置与当日芳容受伤的位置一致。
那人痛的大喊出声,却是没有了多少气息。
同样的操作在另外两人身上落下。
魏临的眼中泄出无尽的杀意,他想起那日芳容被剑刺穿后的样子。
凄惨又脆弱。
当日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几名追杀她的凶犯。
为她报仇,此时此刻,得偿所愿。
那三人虽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仍旧觉得不解恨。
当下从墙壁上抽出一个火把,将匕首在火把上烤红,然后狠狠贴在了犯人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上。
手里忙活着,脸上突然挂上了神秘莫测的笑意:“你们可千万不要死,本官亲自来为你们治伤。
待治好后,咱们再如此试,且看你们能撑过几回?”
被治伤的这人痛的不断抽搐,疼的狠了竟自己咬断了舌头自尽了。
魏临还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怪本官了,一时疏忽,你二人可不能这样了。”
那二人早被吓的哇哇大叫着连连求饶。
只想魏临给他们一个痛快,再也不要受这等地狱折磨!
他自案子上取了个戴着布带的棍子,准备将它横在犯人嘴间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其中一人惊叫着出声:“魏大人,求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世间本就没有免费的置换。若是要痛快的,还得给出本官认为值得的消息才是。”魏临商量的语气淡淡出声,倒真似那市井间讨价还价的人。
二人早已被榨干,哪里还有多余的消息?
其中一人灵光一现,想起那日不小心偷听到的对话,大声喊道:“我知道洪亲王送俪妃进宫的原因!”
魏临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饶有兴趣的开口:“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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