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何意?”柳音音冲秋莲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出去守在了门外。
吴如海见此心下更是有了几分成算。
“老奴是自皇上入关以后陪在他身边时日最久的人,当今圣上的心思这后宫中除了太后,只有奴才最了解。”
“本宫如何信你?”
“娘娘可知奴才本是御前风光无限的太监总管,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为何?”
“只因奴才太过了解皇上所想,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这差事办的太好,因着太后的忌讳才到了此地,现下后宫之中已无人能为奴才做主。
若是能得俪妃娘娘垂爱,奴才定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说完吴如海就地跪了下去。
吴如海往日里不是没有受过杖刑,都是悉心将养上几日便能好全。
只因着行刑的太监都看在它是太监总管的面子上,自是手下留情。
这次在太后那受刑之后却是月余都不见好转,可见是苏沫儿私下里跟行刑的人吩咐下了狠手的。
他只当是太后气他怂恿皇上,只待气消了就能回御前侍候。
可怜他这腿总不见好,去太医院使了银子求了药,日日涂在那伤口处,不见结痂,反而溃烂的厉害。
又适逢夏日里天气炎热,伤口恢复更是难上加难。
后又花钱去了宫外寻着名医买了些愈合伤口的药粉,这才将将保住一条性命。
往日里惯于奉承的小太监们初见他受伤,还都日日来探望照料。
祖宗前祖宗后的哄着他说些好话。
渐渐众人看他总是不好,也未见皇帝再召见他,知道他是失了势。
那禄公公在皇帝面前也侍奉的好,又得了皇帝青睐。
见风使舵的好手们便转了心思,又去拍那禄公公的马屁,将他这个前祖宗忘了个干净。
那往日里被他惩治欺压过的太监们,此时终是找到了机会,便要来落井下石一番。
他去各宫走门路,使了不少银子,盼着哪宫娘娘能再将她留用。
众人都知道他是得罪了太后老人家,哪个敢用?
是以他这些时日在宫中过的是心惊胆战,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思及此,心下又将那病着还总多管闲事的太后、有了新人伺候便忘了他这个旧人的皇帝、惯于捧高踩低的奴才狠狠骂了千百遍。
且等他权势再握,必将他们一个个惩治一番。
柳音音看着跪着的老太监虽是佝偻着身子,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愤怒却是溢于言表。
心下道,是条好狗,不怕他疯,疯起来才能为自己所用。
“本宫向来是个心软的,你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正好本宫这里还缺个掌事太监。就由你来做吧。
且先歇上两日,等身子大好了,换身合适的衣裳再来侍候。
皇上常来本宫这里,殿前失仪可是不好”柳音音面上笑得意味深长。
吴如海连连应是,谢恩后便下去了。
秋莲进来悄悄问道:“娘娘,他可是得罪太后的人,若是留在咱们宫中,岂不是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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