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皇后着人来请,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毕竟皇后的阿玛才没了,她必定是伤心难过的。

到了翊坤宫殿内,看着皇后一脸哀戚面容躺在床上,永烨的心中也升起了几丝怜悯。就突然感同身受的想到自己阿玛刚没得时候,大臣专政,母后和自己举步维艰的时候。

皇后的阿玛没了,他的兄长又不在身边,她就只有自己这个夫君可以依靠了。

如此想着,忙坐在了牧其儿的床边上,扶起她上半身,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

牧其儿将头埋在永烨的怀里,闻着不断窜进鼻尖属于其他女子的香气,她心里忍不住作呕,要不是还要做戏,她都能真的呕出来。

只得忍耐着,用内侧的一只手使劲掐了下自己在被子中的大腿,瞬间疼的眼睛里蹦出了泪花。

这才抬起头来,惨兮兮的看向永烨,“永烨哥哥,我的阿玛没了。”说完当下心里一紧忽然想起那天听闻阿玛遇险若是没救下来的话......

情绪上涌,一撇嘴,“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只这一句“永烨哥哥。”就像一枚利刃出鞘深深的刺在了永烨心口的最柔软处。

他仍旧记得,小时候牧其儿受了丁点委屈,也是这样叫着永烨哥哥,然后嚎啕大哭着让他去给她出气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被迫收起娇气,成了最端庄的皇后的?

永烨当下眼圈也红了几分,没了作为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只是作为一个哥哥一般轻轻拍着牧其儿的背安抚着。

牧其儿被他拍的甚是不耐,却又只能忍着,作出一脸感动的模样,“你今夜可不可以陪着我,我总是梦见阿玛,我想家了。”

永烨闻言,想将牧其儿的身体抱着往里挪一下,他好安置在边上。

旁边萨仁看见忙上前道:“皇上不可,若是过来病气给您那可就不好了,不若老奴安排了下人再抬了床放在外间。这样皇上既能陪了皇后娘娘,又能防着病气。

永烨闻言,低头看来眼牧其儿,本想说不必了,就被牧其儿抢了先,“好吧,那你就睡在外间吧。”

如此,永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牧其儿轻轻放下,又给她拢好了被子,让她安睡。

自己才走至外间的临时床榻上睡下,一时梦见佟宛儿在自己身下求欢,一时又梦见小时候的牧其儿叫哥哥。到底是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永烨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的。

牧其儿这一夜却是睡的极好,鱼饵都投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萨仁安排着院里下人依旧是外松内紧的管着院子。

牧其儿院子里的人都是可信的一直待在身边的老人了,是以外面各宫都在传昨夜皇后醒来后从德妃宫中将皇上请走,皇上便宿在了皇后宫中,外头谁也不知道两人是分开睡的。

佟宛儿听闻昨夜皇上到底是宿在了皇后宫中。

原以为皇后还在病中,会以养病为由劝回皇上,枉自己还坐着枯等了大半夜以为皇上会折返。

不料皇后也是个妖媚惑主的,还在病中,才一刚醒,就想着和皇上一处。

越想越气,当下,催着芳容去动手。

芳容心里有点犹疑,一直等不到主子的消息。如果贸然行动会不会影响到主子的大计。

她又突然想起,临入宫前,她主子也交待过她。若是没有主子的指示,只要佟宛儿要做的事是有利于她登上皇后位置的,就可以做。

思及此,下定了决心。换了套不起眼的小宫女服就出了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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