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儿回身拉起图雅就跑开了。
阿日斯兰久居于草原,不善水性。扑腾了好一阵,幸好湖水不深,堪堪抓住湖边大石一角,借力爬上岸边。
他衣袍尽湿,满身狼藉。
刚才他已经感知到身后有人,只以为是来寻他的小太监。
待听到身后生风,躲避不及,就被踹进了湖里。
心底里暗暗发誓别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手,非将那害他之人千刀万剐了不可。
牧其儿拉着图雅跑了好远,才停下来,弓着背喘气,哈哈大笑起来。图雅看着主子高兴的模样,扫视四周,不得不出言提醒:“主子今日做事出格了。”
“哈哈哈哈,本宫今日畅快的紧。好久没有这么舒爽过了。”牧其儿爽朗大笑,幸得今日宫人全都去了殿前伺候,此处没人见到当今皇后这般模样。
“主子,咱们赶紧回去更衣吧。”图雅扯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牧其儿往偏殿走去。
图雅为牧其儿更衣时才发现她的翡翠耳坠子落了一只,此时也不宜大肆寻找,只得又换了一套备用的东珠坠子和头饰。
宴席过半,皇后归座,宾主尽欢。
此时阿日斯兰已经换了身衣袍坐于席上。众人问起,只说不胜酒力踩进湖边弄脏了衣衫。
他端起酒杯佯装喝酒。一双眼睛却似鹰隼般逡巡着在座的人。若是世家大族暗害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行事。此事定要细细查明。
当日宴罢,群臣散去。皇帝自去了翊坤宫。
牧其儿便派人四处寻找丢失的耳坠子,只说寻到必有重赏。
一时间太监宫女都想得了这赏赐,四下寻去,直吵到后半夜也没找到,方才作罢。
今日新人入宫,帝后宴请群臣,各宫嫔妃列席在位。
唯有德妃佟氏被太后以静养身体为由,拘在储秀宫。
佟宛儿听芸儿来报那娴贵妃入宫时的阵仗,再想想自己入宫时的一顶小轿,顿觉心酸不已。
曾经皇上还许诺说要给自己抬旗,添妆。让自己做这后宫的宠妃,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这才几日,就新人在侧,将自己忘在了身后。
越想越气,便要芸儿去请皇上来,就说自己腹痛不已,难受的厉害。
芸儿踌躇着道:“娘娘,今日是皇上和娴贵妃的大喜日子,应正是洞房花烛之时,奴婢怎好去请皇上。不若去为您请了太医来诊脉。”
佟宛儿被“大喜日子”“洞房花烛”刺痛了心神,扬起手给了芸儿一巴掌,怒骂到:“下贱坯子,几时轮到你来做本宫的主。去请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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