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去城外设坛作法?”钱三爷惊叫起来:“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宋真钦神秘一笑:“钱三爷,还请你将此事广而告之,时间就定在明日午时。”

“宋老弟,大可不必如此招摇啊,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你都想了一年的办法了。”风与修笑着道:“钱三爷,你是怕我们拿走了那五万两赏金吧?”

钱三爷道:“非也,非也,我是怕你们也白白丢了性命,毕竟设坛作法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啊。”说完,他不停地摇头,似乎在为宋真钦和风与修感到惋惜。

第二日正午,城楼之上,宋真钦手持游龙剑设坛作法,风与修在一旁协助,说是作法,不如说是向那个藏在暗处的诡秘的凶手下战书。

城楼下谷鸣城的百姓乌泱泱地站在下面围观,堵得水泄不通,从上面看下去全是黑色的人头和仰起的脸。

宋真钦和风与修互换了个眼色,风与修将一叠从杂货铺买来的符纸仍向空中,符纸腾地燃烧起来,宋真钦举起游龙剑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一声大喝,游龙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白光,穿过符纸,飞向高空,在空中来回游动,发出阵阵龙吟。

谷鸣城的百姓哪里见过如此神技,一时间掌声雷动,人们欢呼雀跃不已。宋真钦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天空,龙吟剑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又在空中游了一圈,这才飞回到掌心之中。

“谷鸣城有救了!谷鸣城有救了!”人们奔走相告,整个谷鸣城都沸腾了起来。

到了夜里,钱三爷和城中的几位有名望的士绅宴在醉云楼二楼宴请宋真钦和风与修,预祝他们能够打破那个活不过第二日的魔咒。

宴席到了末尾,一名女子悄无声息地走上二楼,来到了席间。

宋真钦抬头去看,这女子竟是那日在钱府后院见到的那位红衣女子,今日她依旧穿着一身红衣,将那温润的脖颈衬托地如雪一般洁白。她自顾走到桌旁的一张凳子上侧身坐下,双手捧着一个陶埙,放在膝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在陶埙上摩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钱三爷向众士绅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告辞,风与修本不愿离开,被钱三爷和一位仆人硬拉着下了楼。

宋真钦咧嘴一笑,低着头,夹起花生米一颗颗送进嘴里。

“公子,我为你吹一首曲子吧?”女子柔声说道,声音如同清风掠过田野,令人心旷神怡。

宋真钦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女子也不介意,将陶埙捧在唇边,轻轻吹着一首曲子。这曲调哀伤婉转,似乎女子心中有着无尽的悲伤正通过这陶埙缓缓流露出来。

宋真钦听得心有所动,抬头看向女子,只见两行清泪正划过脸颊。

一曲吹罢,宋真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公子,奴婢红楼。”女子轻声答道。

“噢……红楼。”宋真钦点了点头,没再言语,继续喝起酒来。

红楼有些好奇地问道:“公子还听吗?”

“嗯。”宋真钦点了点头。

于是红楼又吹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似乎讲述的是另一个故事,但同样的凄婉动人。

一曲完了,宋真钦抬起头,看向红楼:“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红楼点了点头:“公子请问。”

“你是怎么到的钱府?”

红楼似乎早就料到宋真钦会问这个问题,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回答道:“我是大爷从燕春楼之中买来的,后来大爷去世了,我就跟了三爷。”

“方才我见你在落泪。”宋真钦说着顿了顿:“你觉得命运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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