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这突然响起的打门声听起来蛮横无理,风与修放下《潮汐功》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师兄温瑞昌,他一看风与修的模样便冷笑道:“睡到这时还不起床,把松雪宗当什么了?”

风与修懒得理他,说道:“温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温瑞昌白了风与修一眼,道:“自然是有事,没事谁会来找你。按照规矩,你们偏院这些新弟子,每天就都要干些活儿,总不能让你们在这白吃白喝。”

这一点风与修也是赞同的,说道:“师兄说得对,自然是要干活的。”

“你小子倒是识相许多,快收拾一下,去厨房找老喻,以后挑水的活就交给你了。”

“挑水?”风与修想起登山试炼时的情景,不免有些心有余悸,问道:“不知道其他人分的都是些什么活?”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温瑞昌的脸色立变,斥道:“刚说你识相,你立马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没事少打听,懂吗?”

风与修深深地看了温瑞昌一眼,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厨房。”

老喻是一个六十出头的驼背老头,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腿脚似乎还有些不便,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就你一个人?”

“是的。”

“那跟我来吧。”

老喻带着风与修穿过厨房,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小伙子,得罪人了吧?”

风与修清了清嗓子:“没……没有。”

老喻道:“你就别骗我这个老头子了,凡是派来这挑水的人,不是得罪了这个就是得罪了那个。我老头子比你清楚。”

这个老喻看起来跟温瑞昌之流不同,而且也不是难相处的人,风与修问道:“老喻,你在这多久了?”

“我啊?”老喻停下脚步,抻着身子,似乎想伸一下腰,但这明显是徒劳,他的背只往上抬了一寸不到,就又弯了下来:“我记得你们首座傅元峰在这偏院用功时,我就在这炒菜做饭了。”

风与修眼睛一亮,道:“哇,好厉害……”

老喻摆了摆手,道:“有什么厉害的,一个只会做饭的糟老头子罢了。”

二人说着说着,来到了后院。

老喻带着风与修走到屋檐下的三个大水缸前。指着水缸说道:“这三口缸,每天都要挑满,挑水的挑子在那边……”老喻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扁担和水桶。

风与修走过去将扁担拿起,用绑在扁担上的钩子勾住水桶,扁担一横,挑在了肩上。

“还挺有模有样。”老喻道。

风与修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帮我娘挑水了,这个难不倒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老喻点了点头:“好,好,像个年轻人的样子。”转身走向厨房:“跟我来,我带你去认认路。”

二人出了厨房,沿着后山一条弯曲的山道向下走,一直走了许久还没到地方。

风与修回头去看,下山的路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白蛇,山顶偏院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小木盒子。

“老喻,我们还要走多久?”

老喻背着手,不急不慢地走着:“快啦,不要着急,年轻人。”

二人又走了好一会,老喻终于在一处水潭停了下来。这水潭隐蔽在一个山坳下面,十丈方圆,潭水呈现出深幽的青色,也不知底下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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