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员在余主席的带领下,来到了何郎中的家。

高瑞祥头上箍着纱布,脸色稍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尚好。他早已醒了,杨琼花正在给他喂粥。

高瑞祥因为是复员军人,公安员对他还是蛮客气的。

“高瑞祥同志,请你把事发当时的情况说一下,行吗?”

“我正在拧铁箍。我想快些拧完,明天好拿到工地上去。余主席交给我拧五副铁箍的任务,我想多拧副把哩,所以就一直没停。”高瑞祥说。

公安员问:“就你一个人在祠堂里面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就我一个。我当时进了祠堂,记得把门掩上了。”高瑞祥答。

“那中途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到过祠堂呐?”公安员又问。

“没有。我当时为了多拧副把哩,并没觉得有人进来过。”高瑞祥说。

“你是什么时候晕倒的呢?你晕倒前感没感觉有什么东西敲了你的头部呢?”公安员继续问。

“没有。我不知我什么时候晕倒的。今天早上醒来时,我都不晓得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高瑞祥答。

公安员与余主席对了一下眼。

“你现在觉得怎样?”公安员最后问。

“没什么!只是头有些晕,伤口有些痛。”高瑞祥轻松地说,“比起我打仗负伤,好多了!”

“那你好好养伤!”公安员交待了一句。

“谢谢!”高瑞祥说。

公安员离开三湾何家,继续住船雁村走去。

路上,公安员对余主席说:“余同志,根据刚才的讯问,初步可以断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余主席也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走了一段路,公安员又问:“诶,你们村里有人犯有前科么?”

“前科?什么前科。”余主席瞠目以对,敢情他不知道什么是“前科”。

“呃,就是以前有没有犯过罪,坐过牢的。”公安员解释。

余主席说:“还真没有!这里的人打架斗殴的有,故意在背后伤人或者更严重的杀人的人,没有。坐班房的更没有。”

“哦!……”公安员没再开声。

这事光听当事人的叙说还不算数,必须到现场勘察一番,方能得出准确的判断。

他们来到高氏祠堂。

这座祠堂也确实太破败了。原先高大的山字,基本上倾坍了。就是祠堂的门扉,也缺损了不少,从外面都可看到里面。

余主席喊来了高家的族长爷长庚公,想让他陪陪公安员。公安员对祠堂本身有什么要了解的,他可以介绍介绍。

公安员问:“这个祠堂怕是有些年份了吧!”

长庚公答:“这座祠堂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迄今已有四百六七十年的历史了。据宗谱记载,此祠堂曾经翻修过三次。”

“翻修过三次也成这个样子?”公安员大为惊奇,“老人家,一定是后来经过大的变做了吧?”

“可不是么,抗战时期,日军占领江西达六年之久。六年中,雷公殿始终是抗日的前线。所以这里的村庄损毁很大。”长庚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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