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庸把道童引入正堂,好水好茶招待着,询问了折梅真人的身份,四位道童婉言转过话题,只说真人若真不走,便要叨扰姜宅。姜庸见此,知道来人得罪不起,便将他们留在屋里喝茶,自己到了厢房,找开晓宇商量。

“仙人,他们在门口这么多天了,一步未离,拜师恳切,您是收还是不收啊?”

“姜老,你是觉得我该收还是不收啊?”

“小人怎敢造次,来的三人,对于仙人您是蝼蚁,对于我们小门小户,便是泰山。”

“呵呵,我知道你意思了,你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话,姜庸出去,告诉三人可以进去了,三人面露欣喜,快速进去。开晓宇和上次一样,示意他们坐下,让丫鬟奉茶。

“三位朋友,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得你们青睐,受了这几天的苦”

折梅真人听开晓宇如此说,急忙回复道

“先生才学冠绝当代,老朽真的是相见恨晚,恳请先生收留!”

折梅真人说完,拱手俯拜。

另外两人见此,也跟着说

“先生才学冠绝当代,恳请收留”

开晓宇见状,淡淡说道

“各位请起,容我说来”

三人起来,认真听着。

开晓宇说道

“我只是有些杂学,不登大雅之堂,不敢称师的,诸位有哪些不懂的,可以与我探讨,这位老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还请说来”

折梅真人搓了搓手,顿了顿声,说道

“老朽在计算天星运行时,困惑于轨迹不同,且为周期不同,譬如一灾星,三十年一遇,史料记载,误差两三年,其他天星,少数亦是如此”

开晓宇听了,有点头大,这玩意要从牛顿被苹果砸了一下说起,后面的知识有万有引力,椭圆轨迹,微积分运算,星球磁场等等,跟你一个老头讲,不仅说不明白,看你雪白的胡子,怕你时间不够用啊。

“老者贵姓来着?”

“老朽忘记俗姓忘了,现在认识的人都叫我折梅真人”

“哦,折梅真人,看来真人的梅花易术应该颇有造诣”

“哪有哪有,与先生之大学问相比,如小孩玩泥巴”

开晓宇笑了一下,这小老头还挺健谈,便问起来

“你觉得是天圆地方是对的吗?”

“老朽觉得是对的”

“真人可以换个想法,地是圆的会如何?”

“这……这……”

折梅真人愣住了,一直就是天圆地方啊,地怎么可能是圆的,可这句话是从圣人嘴里说出来的,好像没那么简单?

看着折梅真人愣神之际,开晓宇问了公孙进想学什么。

“回先生,当世之势,将会一统,我想学一统之道”

“一统之道?那我问你,你要一统什么?是山川河岳,还是山川河岳上的人?”

“当然是山川河岳上的人了”

“山川河岳上的人,分为多少种人?”

“先生是什么意思,这人有老人,小孩,女人,男人,少年,壮年,有儒家者,墨家者,法家者,道家者等各派人士,亦有推崇某学派人士,肤色上有白色,黑色等等”

“河流里的鱼,同一品类,不同河流外貌不同,有道是五里不同天,十里不同言,人之区分,千差万别,你要一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公孙进听完,也愣住了,开晓宇接着问墨羽。

“先生,我也想求大同之道,兼爱非攻”

“你看我这手,哪面是手的上面?”

说完开晓宇伸出手,手心朝上。

墨羽看了一下,指了一下手心。

接着开晓宇把手翻转过来,又问哪里是手上

墨羽指了一下手背

开晓宇说道

“同与不同,正如这手上和手下,其实呢,哪有什么手上和手下,都是自己偏执所思而已,见到羊羔跪乳,便觉得要孝顺,见到鸠占鹊巢,是不是认为父母抛弃孩子?儒家从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开示众人,道家以清静无为,自然顺遂开示众人,法家以严苛刑罚规范众人,你们墨家以大爱之心,互帮互助凝聚众人,其实都是偏执的想法,放开眼界,站在其他人的视角去观察”

开晓宇内心是怀着遗憾,讲了这些,因为前世的墨家,断绝了传承,他们代表了广大劳动人民的诉求,却不注重变革,最终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他也知道,讲这些,以墨羽的水平,是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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