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苍焯非要仓促间挑起两族之战,他训练的军队也不会折损这么严重。
如果不是苍焯不听他的劝告先召集魔军搜刮完东海,也不会导致现在毫无战果,让这百万大军死得毫无价值。
如果不是苍焯非要只追莱泽不管那个女鲛人,那些南海鲛人军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位置,他又怎么可能连逃命的消息都迟迟送去。
血鞑也是从底层的士兵一路披荆斩棘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他能够深深地明白这些不是简单的一串数字,这是一一条条命!
莱泽靠在树上,把血鞑的表情收入眼底,开口道:“不如你把他杀了,再把我放了,就说是我偷袭行刺,这样你不仅为那些魔军报仇还能全身而退。”
血鞑听进了心里,他看了看莱泽,仿佛在犹豫纠结。
莱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子民被杀时我的恨意不比你少,想想那些都是生命啊,他们多可怜无辜,就因为上位者的一句话什么不知道就丧命了。”
“闭嘴!”血鞑站起身。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你如此痛恨我们,你回到深海又怎么保证不会反刺我?”
“更何况我是魔族,现今局势魔鲛的战役才刚刚开始,未来必定会厮杀个血雨腥风,直到一方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才罢。”
“我是恨他,可他是我们魔族的人,也是我们魔族的事情,我的仇我回到魔族自己会报,轮不到你这个鲛人插嘴。”
血鞑又扛起莱泽和苍焯。
血鞑:“而且我也不算是一无所获,你这个新上位的东海鲛人王未来可是有大用。”
莱泽叹气。
他原以为苍焯这么蠢,他的属下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眼前这个修罗王倒是头脑清晰。
魔宫,苍渊寝宫。
床上躺着的是夜南烛,床边坐着的是微微蹙眉的苍渊。
床边恭敬站着的是那个青年魔医。
推门进来的是端着一碗黑水,捏着鼻子的阿莽。
阿莽把黑水交到苍渊手里。
青年魔医忍不住捂住鼻子,身子往外挪了好几步。
苍渊的眉头又紧蹙了几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端着黑水,强忍着干呕,难以置信地看向阿守。
“这个玩意真的是九色彼岸花?”
阿守点头:“是,殿下这个玩意本是妖兽的内丹,妖兽死后内丹放在死人的脑子里,
等吃够营养,就会慢慢发芽长大,它长大后会从眼睛、嘴巴、耳朵、鼻孔七窍里钻出,
可能活下来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而这千分之一里的彼岸花要出现七色的彼岸花,那更是千分之一中的千分之一,极其珍贵,
世界上估计只有这一朵了。”
苍渊问:“那你们怎么拿到的?”
阿守低头:“殿下不是说不计任何代价吗?”
苍渊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守:“我把殿下金库里的全部家产给了那个和尚,那个和尚才愿意给我。”
苍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不知不觉中他从魔族第一首富变成了魔族第一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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