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耐心地接着解释:“这呀,是唐娴后来当上洞主之后做出的改变。当时唐府老爷满心以为许宛死了以后,唐娴就不会再心心念念这事儿了。”
“可谁能想到,唐娴彻底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那真的是悲痛欲绝,感觉心都碎成了无数片,对所有人都恨到了骨子里。就在那个时候,她碰巧意外得到了一本邪门的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打开魔界大门的方法。”
步从霜听到这儿,后面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连忙说道:“所以唐娴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偷偷摸摸地搞起了这个邪术,然后打开了魔门,所以塘乌镇才会有这么浓重得让人害怕的浊气?”
沈佳宜轻轻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不错,当时的唐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就算手里有那本邪书,能做到的事情其实也非常有限。”
“所以我猜,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阵眼,这才启动了那个可怕的阵法,也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么厉害的本事。不过很可惜,她已经被那可恶的浊气完完全全地侵蚀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疯狂杀戮,没有一点理智的疯子。”
袭志行在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师姐说得一点儿没错,不过也是因为唐娴之前实在是太倔强、太执着了,所以她堕落以后,就用洞主的身份,不停地在别人身上重复许宛当年所经历的那些悲惨遭遇。”
听到这里,步从霜恍然大悟,那之前在唐府里,看到唐娴紧紧抱着的那具腐尸,应该就是许宛了。
这么仔细一想,唐娴也真的是个可怜人呐,就因为那封建老旧的思想,不被自己的家人所接受,也不被外面的世人所理解,最后酿成了这样一个惨不忍睹的悲剧。
只是她所采用的方式也确实是太极端、太过分了,竟然让整个小镇的人都给她们的不幸陪葬。
想到这儿,步从霜不禁浑身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袭志行紧接着神情严肃地说道:“所以依当下的实际情况来判断,这个唐娴毫无疑问正是阵眼的所在之处。只有将她诛杀,才能够关闭魔门,从而彻底驱散这弥漫的浊气。”
沈佳宜听了这话,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管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来龙去脉,都绝对不是她能够肆意残害众多无辜百姓的借口和理由。如今的她已然被浊气深深侵蚀,整个人已然如同穷凶极恶的魔物一般,面对她的时候,切不可心存仁慈、手下留情。”
袭志行这位向来唯“沈佳宜”马首是瞻的人,自然是第一个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沈师姐所言甚是!唐娴现今虽然被柳师姐重伤,但这里毕竟是她的老巢,她又一直依靠着浊气得以生存,此地的浊气浓郁得简直超乎想象,想必她的伤势很快就能够恢复如初。大家在应对的时候,万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啊。”
沈佳宜闻言,面带满意之色地点了点头,说道:“师弟所言甚是,看来这段日子你着实是进步巨大啊。”
袭志行闻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含情脉脉地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师姐您教导有方,我才有这样的成长。”
沈佳宜闻言,脸庞微微泛红,略带娇羞地说道:“怎会如此,那是师弟你自己领悟得快,天赋过人。”
“不,是师姐教得好。”
“不对,是师弟学得快。”
“师姐……”
“师弟……”
步从霜:……
你们两个真的够了啊,这边还有两个人呢!
步从霜随即转头看向柳欣艳,发现后者正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她,那专注的眼神给她带来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仿佛此刻柳欣艳就如同袭志行一般,而步从霜自己则恰似沈佳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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