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有多大功效乐轲不知道，反正把它塞进漩涡后他就后悔了，无数烂泥一样的东西从漩涡里喷出来，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包括躲藏在身后的许菲菲也没能幸免。
充斥在口鼻之间的腥臭味儿，恶心的感觉让人不断干呕反胃，乐轲现在只想跑到淋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个澡，他这种有洁癖的人是一刻都忍不下去，奋力想从许菲菲的钳制下逃出去。
“不要激动，这些都是幻象，用灵力在身体上形成防护！”许菲菲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乐轲，在灵能冲击下能保持清醒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我也想，可是做不到啊！”乐轲一张嘴就感觉有东西灌进嘴里，尽管许菲菲告诉他这不是实物，嘴里也没有什么怪味儿，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晚上的泡面伴随好搭档矿泉水一起从嘴里喷涌而出，就跟打水井窜出来的第一股黄泥水一样。
“集中精神，回忆之前的训练，用我给你的桃木剑再炸它一波！”灵魂是有特性的，就跟人的基因一样，几乎不可重复，所以两个不相同的灵魂力场碰撞，如同往油锅里倒入一盆冷水，不仅油和水会炸，锅也受不了。
乐轲连早饭都吐干净了，鼻子嘴巴一起向外喷，眼泪也来凑热闹，磅大的灵能在耳边呼呼作响，如同一场十二级的狂风，勉强听见许菲菲的提醒，从口袋里摸出桃木剑，强忍住油腻腻的感觉使劲往里一塞，疯狂躁动的灵能漩涡跟突然间卡壳的水泥搅拌机一样，吭哧两下哑火了。
许菲菲深吸一口气灵力震动，身上的污秽纷纷弹开，卫生间的空气本来就不好，但是许菲菲仍是觉得呼吸顺畅不少。乐轲也渐渐找回感觉，淡金色的灵力在身体表面形成薄膜，污秽跟水滴一样悄然滑落。跑到洗手池旁抹了两把脸，算是又活了过来。
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俩人都没有心情开玩笑，灵能漩涡一个劲儿突突，不喷灵能污染物，开始喷各种女士衣物，胸衣、内裤、情趣内衣、丝袜，稀里哗啦一大堆，乐轲估计把这堆东西收集到一起足够开一家内衣店。
“灵能漩涡自己会吞食衣物？”乐轲把一堆衣物卷到一起，不解地问。
“照常理来看是不可能的，漩涡没有自己的意识，它只会被动激活，从那个游魂推断，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游魂存在，它的兴趣可能就是收集女性衣物，无意间激活漩涡被卷了进去，然后凭借漩涡的强大能量制造出这个结界，而另外一个游魂操控租客半夜梦游，来到这里脱衣服，再被漩涡吸进去，所以租客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门都是上锁的，因为这都是她们自己干的。别说是监控了，就是警察来采集指纹都找不出毛病。”
“可这能量场就如此随意地出现在公寓楼里吗，这玩意儿随处可见？多危险呐！”这东西跟细菌炸弹有什么区别，幸好只扩散到四楼，这要把整个公寓包进去还得了，万一再引来更多游魂岂不是更危险。
“我也正奇怪，灵能漩涡出现的几率比彗星撞地球还小，几千年来有记录在册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后来都被开发成所谓的洞天福地，这种小型的能量场一出现就会被政府回收，像今天这个不声不响的还是头一回听说，回去翻翻古籍，兴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还是先把走廊里的女人送回去吧，这事儿我不好出面。”一群光屁股的女人乐轲瞅一眼都脸红，现在的女生穿着是真开放，那一根绳两块布的真省布料。
“让你大饱眼福你还不珍惜机会，”许菲菲看在他刚才立大功的份上难得跟他开了个玩笑。
“我怕人家的男朋友拿刀劈了我，我把这堆东西送到楼下值班室，你处理好就来找我，赶紧回家洗个澡，总感觉身上不舒服。”公寓的管理员被乐轲急促的敲门声弄醒，脸上阴沉得都能当墨水用，也没等乐轲详细交代清楚，一把抢过衣服包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临了乐轲也没从许菲菲的嘴里问出她是用什么办法把女租客送回各自房间的，他十分好奇，万一送错一个，人醒之后会不会发生很好玩儿的事。
听着两人的工作简报，刘十三眼镜下的小眼睛眯缝着不发一言，手指在桌面上不停敲击，直到许菲菲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呀，”许香香率先开口：“结界屏蔽感知是不假，可监控又感知不到灵能，怎么会拍不到画面呢，而且偏偏是四楼的监控出了问题，时间也掐的这么准，没有人操控绝对不可能，你们应该继续查问管理员，他的嫌疑很大。”
“谁也不希望半夜睡觉被叫醒，尤其是这种上一天歇一天的工作，精神都不大好，不愿配合不也是很正常么？”乐轲知道管理员的工作不好做，他也是在底层生活过的。
“不，恰恰是他的工作不好干，他才不应该是这种态度，两个人倒班，在谁的工作日里出了问题谁就要负责，丢东西的时间都是他在岗的时候，如果被捅到老板那里，弄不好工作都保不住，有人来调查他应该是最高兴的，解决了问题没准还会得到嘉奖，不闻不问本就不符合常理。”
“我再去问问！”乐轲不信邪，再次来到公寓，果然昨天的那个员工一大早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丢下一个烂摊子，四楼的一帮女生追着要衣物，值班室都快开锅了。从工作记录里查到对方地址，乐轲到地方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黄昏路44号是一家纸扎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有点耳背的老爷子，再没有其他人。
13号灵居内，刘十三跟上级领导聊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挂断后不咸不淡地叮嘱三个员工：“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人一起出任务，装备多带几样，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直接呼叫支援！我就不信还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老板，上面也查不出来？”许香香可是知道灵居高层的能力，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可真是太少见了。
“不是查不出来，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你们俩前脚刚走，灵能漩涡就被人收走了，从对方留下的痕迹来看，手段相当高明，但是又刻意露出马脚，很明显是在向我们示威，高层认为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咱们灵居来的，让咱们多加小心。”刘十三也是奇了怪了，华夏灵居的名头可是真刀真枪打回来的，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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