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住的老鼠只要发现一角松懈,便会争先恐后的冲过去。
不用费劲儿,便可一网打尽。
近几日,他们的巡查工作一直很仔细,怕是已经急坏了那些人。
也是时候放松一下。
–
刘友才寿辰来临,没有像往年一样大办,只邀请了府内住的几位客人。
“刘州府见谅,寿宴举行的太突然,本官没来得及准备贺礼。”
沈云飞向他提了一杯茶,话多少有些假,毕竟刘少杰为他父亲筹办寿宴,提前三天就告知了所有人
刘友才笑着摆摆手,“今日是家宴,我和你们父亲也算故交,斗胆自称一句刘叔,我们之间无须生分,能来参加就是对我最好的寿礼。”
说到最后,他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最近那些人催得紧,沈云飞的官兵又排查的严,自己是一个空子也找不到,两头难。
恰好这两天轻松许多,不然这个寿宴他是一点也没心情办。
一通言不由衷的话,无人应和,沈云飞仿佛没听到,独自饮茶。
还刘叔?确实斗胆。
沈明奕此时紧跟着出声,“祝刘州府寿辰快乐,愿平安度过一个问心无愧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官生。”
刘友才干笑两声,幸好一把年龄不白长,表情能管理好。
可刘少杰因为不满冷了脸,哼了一声,在房间里很是明显。
可惜同样无人理会。
父子俩明明是主家,却被无视个彻底。
刘少杰阴翳地看着沈家两兄弟,满腔怒火夹杂着嫉妒涌上心头。
就因为是上京来的官家就这样目中无人高人一等?
沈云飞就算了,他是沈家二子,还有官职傍身,傲气一点也应当。
可沈明奕凭什么?他一个丧家子没权没势,还敢不把他们刘家放在眼里!
等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进京为官,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温颂和素心一左一右陪在沈明奕身旁,为他布菜斟酒,沈明奕只需要坐着,好不惬意。
刘少杰眼神暗了暗,随即看向落单的沈云飞,“沈大人不觉孤单?”
沈云飞放下茶杯,薄唇轻启,“自然不孤单,公事繁忙,忧民之心占据全身,你父亲也是如此,对不对?”
话是在对刘少杰说,可双眼一直看着刘友才。
“是是是...”
刘友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干声回应。
心中更加坚定了加快送拐子出州的想法,只要他们离开,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毫无悔意。
沈云飞失望的收回目光。
刘少杰不死心,“你看沈兄,暖酒美人郎情妾意,沈大人就真的不心动?”
“酒足饭饱思淫欲,只有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才会贪恋情色,这种人也注定不会了解鸿鹄大志。”
沈云飞狠起来连自己小弟一起骂。
气氛有些微妙。
沈明奕睨他一眼,留下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刘少杰眼睛转的活泛,他就不信真有不好色的男人。
素心一直在斟酒,沈明奕却没动,反倒温颂给他夹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等了半晌,好不容易等到温颂放下筷子,她一把抢过,得意地夹了一筷子鱼肉,没有放在他的盘里,反而送到他嘴边。
沈明奕看都不看,“我不吃鱼肉。”
素心脸色一白,无力的放下筷子,不吃鱼肉,那半条鱼不是他吃的?
“少爷就这样讨厌奴家?”
声音带着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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