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沈明奕忍了忍,继续询问,“家中可有管事人?”

“你等老爷回来再来吧。”

守门不论他如何说,也不准备给他通报,只想轰他走。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停在门口,守门不再和他多言,越过他迎了上去。

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轻扫过温颂,最后停在沈明奕身上,“你是?”

沈明奕刚要说话,守门就先一步开口。

“他说是上京沈国公的儿子。”

“哦?”

州府大人眨眨眼睛,重新看向沈明奕,“你叫什么?”

沈明奕自报家门,坦荡的接受他的打量。

州府大人突然一拍手,和记忆里对上号,笑了起来,“多年未见,国公爷可好?”

说着不等他回答,热情的拉着他往家里走,“进府进府。”

守门惊讶的张大嘴巴,本想提醒大人别认错人,可谁成想人家真是沈国公的儿子。

难道最近上京贵人圈子流行简行?

幸好自己没有乱说话。

槟州州府名叫刘友才,年轻时赴京赶考时差点饿死路上,被班师回朝的沈国公所救。

五年前他进京述职,特意拜访了沈国公一家,也见过年幼的沈明奕。

多亏那日他和沈国公顶嘴,被当众打了板子,自己记忆犹新,这才能一眼认出他。

两人坐在屋里寒暄半晌,刘友才好奇地问起他的来意。

沈明奕并没有说太多自己的事情,只是说出来游玩,途径此地特意探望。

刘友才没有多问,点点头道,“槟州虽小,不如上京繁华,但是临海码头水景秀丽,过路商船各式各样,白日无事可以去玩一玩。”

沈明奕点头应下。

刘友才为二人安排厢房休息,随后交代厨房,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傍晚时分,餐厅烛光通明,桌上摆放着秀色可餐的美食,屏风后竟然还有姑娘弹奏。

刘友才从入座脸色就不太好看,要不是顾及沈明奕二人,他早就教训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了。

刘少杰独自陶醉在美妙的乐声中,随着曲落,他挥手让姑娘们下去。

端起手旁的酒杯,敬向沈明奕,“我们二人同龄,斗胆叫你一声明奕不知冒昧与否?”

沈明奕未看他,对那杯酒也仿佛没看到。

“当然冒昧。”

刘友才此时出声,被他的话惊出一脑门汗,瞪了一眼这个冒昧的儿子,“你得称呼他一声沈三爷。”

“沈,三爷?”

刘少杰拉长声音。

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对了爹,我今天刚从上京回来,你可知最近京城里讨论最多的是何事?”

“什么事?”

刘友才随口问着,并未放在心上,他这个儿子能探听得了什么正经事?

刘少杰不经意看向默不作声的沈明奕,“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要不说上京繁华呢,闹出的事就是比咱这小地方要荒谬,什么捉奸...”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吃酒就醉了!”

刘友才心一惊,瞪他一眼,示意他打住。

刘少杰撇撇嘴,不再言语。

沈明奕神情自若,仿佛二人议论的不是他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

温颂没他那样自若,暗地瞪了刘少杰好几眼。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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