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弩兵已被吓破了胆,都四散开想要逃命,李元恭身高腿长,快步赶上后面的两人,他含恨出手,全力一刀斜劈就把两人砍死在当场,一人被枭首,另外一人被斜劈开了胸腹,一腔的肚肠撒了一地。

最后一个幸存的弩兵被身后的凄厉惨叫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李元恭两步赶上伸手捏住了他的脖颈,用力一捏那汉子就昏厥在地上。

这时,李元浩和李石头也举着横刀来到李元恭身边,李元恭听到两人靠近的声音条件反射般扭头瞪向两人。

李元浩和李石头看到李元恭一副厉鬼般的可怕模样都吓得不由退了几步,李元恭刚刚就发现这几个弩兵没有向两人射箭,他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弯腰捏起最后一个俘虏的脖子拖着走向了刚才薛延陀人聚集的空地。

李元恭伸手几个耳光打肿了那俘虏的两侧脸颊,也打醒了那俘虏,他缓缓醒来看到靠近自己的李元恭吓得手脚并用向后挪去。

李元恭冷冽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你叫什么?”

那俘虏已经被吓破了胆,也不知道回答问题,只是努力蹬脚向后退去。

李元恭朝他呲牙笑了笑,走上前伸手拉起他的胳膊,伸用脚踩住那俘虏的左手。

李元恭也不管对方的激烈挣扎和不知何意的惨叫,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用力朝他的手掌一扎,半尺多长的匕首扎透那俘虏的手掌直到刀柄护手处,刀身深深扎进已经冻得坚实的土地里。

那俘虏的声音变得更加高亢凄惨了,但手掌的剧痛也唤醒了他的正常思维,他伸出右手想努力拔出左手上的匕首。

李元恭也不管背上的伤势,只是低头看着努力拔刀的俘虏,跟在李元恭身后的李元浩和李石头也被李元恭的疯狂和残忍所慑,不敢上前搭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李元恭折磨那个俘虏。

李元恭见他努力了许久也没能把匕首拔出来,背上的伤痛都没能止住他的笑意,李元恭猛的一脚踢开那俘虏拔匕首的右手,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那俘虏额头上痛的冷汗直流,但这次他听清了李元恭的问题,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回道:“独孤壬,我叫独孤壬,我是独孤家弩兵营的“壬”字队的队正,我不是马贼,不要杀我!”

李元恭听了他的话厉喝一句:“闭嘴!”独孤壬马上吓得不敢再说话惨叫,咬牙闭嘴坐在地上看着李元恭。

李元恭回头看了李元浩一眼,沉声问道:“六哥,武川的几家豪强哪家有弩箭?独孤家有吗?”

李元浩想了想说道:“九郎,近几年武川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发生,所以没有哪家动用过弩箭,不过我听我大伯说过…以前独孤家的弩兵确实很厉害,而且咱们武川几家豪强中独孤家的工匠铸造工艺最好,恐怕也只有独孤家可以轻松拿出来二十具弩机。”

“好!”说着李元恭抬腿一脚踢断了独孤壬的脖子,到死他的眼睛中还遗留着强烈的恐惧。

李元浩看李元恭没有多问详情就忽然出手杀了独孤壬,不由开口道:“九郎,你怎么…”

“没什么需要问的了,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

李元浩几步走到李元恭跟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道:“九郎,你先别动,你后背中了两箭,血都浸出来了!”

李元恭抬手挡开李元浩的手臂,朝还呆愣在旁边的李石头招了一下手,李石头这才忽然回神,李元恭道:“帮我把弩箭拔下来,放心,只是皮外伤!”

李石头点了点头,就走到李元恭身后准备帮李元恭拔箭,李元恭则看着李元浩问道:“六哥,咱们三人今天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场了,独孤家的事情你之前不知道吧?”

李元浩愣了愣,回道:“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九郎,就像你说的,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了,我怎么会害你,咱家族规也不许族人相互戕害。”

李元恭与李元浩对视许久,看他确实一副坦荡模样才点了点头,歉意道:“六哥,你莫要介怀,这几个狗贼的弩箭一直是对着我的,看来家里有人对我不满了。”

李元恭突然闷哼一声,李石头拔下了李元恭后背的一支箭,不等李元恭反应另一支箭也被取了下来。

李石头看了弩箭几眼,说道:“是棱形箭头,需要敷药包扎一下才行。”

李元恭说声“好”就在两人帮助下脱下了三层甲和衣袍。

李元浩看了一眼箭伤不由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一把李元恭的后背,笑骂道:“九郎,幸亏你穿了三层甲,连弩箭都能挡住。你后背这伤口…其实不怎么用包扎。”

“有一支箭射进了后背一指深,正好伤了血管所以流了许多血出来;另外一支箭就破了点外皮,不打紧的。”

李石头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样子,还是取出外伤药抹在一块白麻布贴到伤重一点的那处箭伤上,又用麻布绕着李元恭前胸绕了两圈固定住,说声“好了”就开始帮李元恭穿衣着甲。

李元恭穿好衣甲后背上弓箭,把横刀系在腰间,李石头二人也把弓箭、横刀佩戴好,李石头看了一眼李元恭忍不住道:“九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元恭看了一眼同样好奇的李元浩,想了想还是说道:“放心吧,独孤家的人跟薛延陀马贼没什么关系。是我们院子里的腌臜事,估计…李信英也给他们帮忙了。”

李元浩和李石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恨不得挖掉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要听这种别人家院子里的脏事,连李石头这个十五岁少年也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为什么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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