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真挺像我哥哥的◎
次日上午。
填表, 登记,递交复印件,流程走得很快。
钢印打下, 结婚证到手。
走出民政局, 冬日的太阳微微有些刺目。沈清央捏着红色小本恍惚了一会儿,下意识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伸手去摸徐行知的。
第一次见他戴戒指, 修长明晰的手指,白金色素戒, 格外好看。
是爱人的束缚。
指尖来回摸了几下,抬头对上徐行知的视线,沈清央眨眨眼, 心头滑过一丝奇妙的触感。
她是学法的,对法律格外敏感。一纸证书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从此在法律上便是休戚与共。
她眼里明明灭灭闪着光,徐行知低头轻捏她鼻尖:“想什么呢?”
沈清央回神, 掌心搭在封面上:“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快。”
以兄妹身份相处了这么多年,骤然成为夫妻, 她一时不知要如何相处。
徐行知一顿, 捏她指尖的手右滑改成捏脸, 俯身侧在她耳边:
“不快, 哥哥已经等很多年了。”
假只请了半天, 领完证, 沈清央回律所上班。
最近下雪, 又近元旦, 所里项目都是收尾期,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懈怠。
到了工位,桌上放着一个粉色包装的纸盒,沈清央坐下,好奇打开,里面装满了各色糖果和巧克力。
“这是……”
蒋姝抱着马克杯靠过来,挤挤眼:“隔壁组佟律的喜糖啦。你上午不在,她说下周结婚请大家吃几颗喜糖。”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沈清央手微抖,莫名心虚。
蒋姝剥了颗巧克力,小声吐槽:“你看人家佟律多大气,糖果和巧克力都是贵的,还没发请帖强迫大家参加婚礼。去年她同组的赵扬结婚,律所里人手一张请帖,不去都得给他微信转份子钱。”
沈清央侧头:“我们不去吗?”
“佟律没发请帖,估计是不请同事。这样多好,本来也不是亲朋好友。”
沈清央表示认同,点头之交的同事而已,保持恰当的距离感更好。
她打开手机,给佟律微信发了句祝福,对方回了感谢。
蒋姝含着巧克力含混不清感慨:“说到婚礼,我毕业后真是一直在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我妈也天天催我结婚,真是烦。工作这么忙我上哪儿结婚去,指望天上掉个男人嘛……”
她说着说着忽然止了声,沈清央放下手机抬头,见蒋姝视线滞住,张大了嘴巴。
“清央,你这,这,这,这是……”
又细又白的左手无名指上光芒熠然。
沈清央心里咯噔一声,忘记戒指的事了。
戴在无名指,又一排暗钻,精致程度怎么看都价值不菲。她深吸一口气,对蒋姝弯弯唇。
蒋姝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你要结婚了?”
沈清央伸手抵住她唇:“不是要。”
是已经。
蒋姝倒吸凉气,沈清央平时性格安静随意,追她的人不少,但鲜少入眼,至于自己介绍过的那个发小,不提也罢。
“你你你——”
“我上午请假就是去领证。”见到别人这么惊讶,沈清央反而淡然下来,“也不算太突然。”
“这还不突然!哪个男的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谈了多久?”
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还真不好说。
就在沈清央迟疑的功夫里,手机上忽然来了客户的电话,她晃晃手机对蒋姝说:“有机会再跟你说。”
蒋姝“啊”了一声,只能望洋兴叹。
中午吃饭时,林竹也看见了沈清央手上的戒指,她倒是淡然得多,认为闪婚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同样好奇对方是谁。
问家境学历长相好不好,沈清央都说嗯。
林竹敏感察觉到什么:“该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吧?”
沈清央叹了口气,身边都是人精一样的人,很难瞒过她们的眼睛。
她慢腾腾吃完一颗虾仁,擦擦手,干脆承认:“你们认识。”
“谁?”林竹和蒋姝齐齐开口。
“徐行知。”
林竹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蒋姝反应慢,对这个名字迟钝了几秒,呆住:“是我认识的那个徐行知吗?”
沈清央点头。
安静了几秒,对面的两个人脸色翻来覆去变换复杂,最后化为兴奋,开始拉着她问东问西。
沈清央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随便扯了点儿,涉及隐私的不肯回答。
林竹拉着她:“姐妹,能睡到这样的极品帅哥,真是人生无憾了。”
蒋姝则义正辞严:“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一定去,不心疼份子钱包个大红包。”
沈清央摸摸戒指:“要办一定给你发请帖……”
自从有了戒指,她摸手链的习惯被转戒指代替,偶尔脑子里会冒出念头,好奇徐行知工作的时候会转戒指吗。
之后两天,风雪停歇。周三晚上,沈清央下班回家,吃完饭被徐教授叫到书房。
徐教授的书房是古板正派的风格,红木桌上有专业书籍和学生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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