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陆岩翻来覆去说不着觉。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在里面。如果假币和铜矿的事是真的,那这一切也出现的太巧了吧。

前有私设烟花,后有私铸铜币,陆岩隐隐感觉在这两件事的背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不,是两股。还有一股在引导自己一步一步走进这个看不见的黑洞。

想到这里,他索性披衣起床,开始复盘京城私设烟花厂的事。

捣毁的明明只是一个小型的地下烟花厂,规模很小,只能生产少量的烟花。按这个量,想要大规模铸炮,每个百八十来年是做不成的,没有人能耐着这个性子去完成这样一件不可能的事。

当陆岩站在烟花厂的废墟中,找到半块没有烧毁得手帕,顺着丝绸铺子查了许久,才摸到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也就说这个烟花厂很有可能跟永遇乐有关,但是具体什么关联,说不清。查账,太完美的账反而是一种问题。发现其中的隐约关联后,他打算来个打草惊蛇,既然找不到关联,就让对方露出狐狸尾巴。

那次的任务还算成功,炸出了南岭县。若不是这样,还真不会来到这个偏僻多山的小村。可是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就好像被人排演了一番。

就在陆岩觉得这一切太顺利的时候,京城另一个府里,有一个人正怒火中烧。

“一群废物,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在私开烟花厂?我花那么多钱养着这群废物,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搞猫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坐在黑暗里,看不见脸,但周身流露出的气度也够让人压抑的。他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个狠戾,叫人无端的感受到一股阴深的凉意。

“大人息怒,肯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偷了硝石粉出去。好在烟花厂也毁了,查不到您头上。”底下人跪在地上,脑袋上早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也不敢那手去擦,就这样低着头,跪在地上,揣测着上位者的心思。

“蠢货,你难道真以为陆岩是去永遇乐找乐子?”那人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茶杯边缘溢出了一圈水渍,只见他用手指蘸着水渍,在桌上比划着。

“您是说,他,他查到了永遇乐?”跪下那人一脸惊恐的说到,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里,可是又惶恐的想要瞅一眼上位者的脸色。

“哼,查到又怎么样?顶多就是少了一个给我提供金子的地方。别忘了,大头可不在这。”只见黑暗中,他竖起手指,身边的女子立马上前小心擦拭他的手指,然后将一枚玉扳指递了上去,那枚扳指被摩梭得发亮,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那,那三娘要是没顶住咋办?大理寺监狱可是人间炼狱呀”一想到大理寺监狱,那人瑟瑟发抖。

“三娘是不会出卖我的,别忘了,我们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把柄”黑幕下,一双精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您是说他?”跪下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希望那边一切顺利。最近盯紧一点,注意陆岩的动向。”说完将扳指收紧衣袖里,起身搂过身旁的女子转身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跪着的人,只见那人神色恐惧的跌坐在地上,然后悲戚地垂下了脑袋。

饶是他在大理寺卿和陆府外安插了很多暗卫,等他真正发现里面那位是假的之后,以及是很多天之后了。彼此的陆岩早就在南岭县发现很多重要的线索。彼时就算他再焦急,也只能坐着等,若南岭那位能守住也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杀人灭口。若是陆岩死在了南岭,那道观里那位一定能把南岭翻一个天,更被说龙椅上那位。

“大人,陛下给他赐婚的对象是那样一个不入流的女子,咱是不是有点多虑了”那女子妖娆扭动着身子,将手里地葡萄递了过去。

“说你蠢,你还真蠢。你以为陛下给他赐婚就是在打压他吗?”黑人用嘴接过葡萄,轻轻叹了口气。

“那,那大人的意思是?”女子立马站直了腰身,小心问道。

“明面上是打压,实际上是保护。我们陛下对他可是比亲儿子还要疼。陆家已经够威风了,咱陛下是想给他降一降热度。”说话间,已经有丝毫地怒气隐在里面,叫身旁的女子颤了颤身形。

“您的意思我懂了。要是陆岩再娶一个权贵的女儿,那朝中针对他的人会更多。那为啥是那不入流的文官。”女子又小心递过一颗葡萄讨好到。

“放眼朝中,从不站位,又世代清流的官员有几个?”黑衣人今天似乎比昨日多了一丝耐心,想必是身旁女子倾城容貌,让他的心也温柔了几许。

“您的意思是林家既不更任何皇子亲近,同时又世代清流,家风朴实。那你看看,他们家养出来的女儿,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那女子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立马娇嗔道。

“哼,林晓婉,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一个,陛下总算有看走眼的时候。”黑衣人吐了颗葡萄籽,斜眼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哼了一声,抬脚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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