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清与白鹤将远智捆的结实,又用符箓封住了他的法力,才终于将王怀明扶进了房内歇息。

“原来你们先前那么拼命的和背剑鬼斗法,竟也只是在演戏?”

远智冷笑:

“竟演的如此逼真,近乎要把命给搭上了。”

“哼,要是不真,你又怎么能轻易露出马脚?见我二人追那背剑鬼,你便按捺不住,想要对我师叔下手了!”

面对昔日好友、如今的叛徒,文若清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远智啊远智,我们三人共事多年,你却为何要做出此等背叛朝廷的荒谬事来!”

他有些气愤的揪住远智的衣领质问道:

“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那背剑会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暗地里对我师叔下手!”

远智一改往日里对二人的亲近,抬头阴测测的一笑:

“左不过是替上边的人当狗罢了,文若清,你就别明知故问、故作清高了。”

“狗!狗!狗!你就如此自甘下贱?”

面对远智这般任人宰割的态度,文若清顿时火冒三丈:

“我等在钦天监当差,乃是为了维护大唐的稳定!这大唐的天下,不是谁的游乐场,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给我讲清楚,究竟是受谁指使!”

远智嘿嘿的笑了一声,对文若清说道:

“什么狗屁钦天监,一个狗窝罢了。你说大唐不是谁的游乐场,可这天下又有哪个不听他们的摆布呢?”

他大笑道:

“秀才,你倒是大义凛然,却连那几位的名字提都不敢提,还在这跟我谈什么大唐天下,就算我说出来,你敢查吗?”

“你!”

“好了秀才,我们也认识这秃驴十余年了,十几年都没有看透的家伙,你指望一席话语就能让他幡然醒悟?”

白鹤安慰怒火中烧的文若清道,随后招呼手下的人进来,把远智押走。

卢峰得了指令,才敢率领卫兵进了刺史府。

刚一来到院落,众人便脸色难看。

这里仿佛飓风过境,又像是远古巨兽践踏过一般,整个院落竟无一处完整的地方。

“这就是修行者的战斗吗…”

在府外时他们就看到了天空变色,从府里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若不是他稳住军心,恐怕早已有人丢盔弃甲。

此时再看到远智大师,卢峰心头不是滋味,想不到这样一位钦天监监丞,竟也会背叛朝廷,做背剑会的内应。

“大师,走吧。”

说着,就押送远智准备去往州府囚牢。

就在押着远智离开的时候,天空却突然下起了雨。

卢峰用手一摸脸颊,发现这不是雨点,而是一根羽毛,如水的羽毛,奇特至极。

“这是…”

远智却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挣扎着就要逃走,被四五个卫兵按住。

远智趴在地上,惊恐的大喊:

“是孔雀翎!不…不!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能这样做!我要见公…”

然而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远智的嗓子却好似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随后他猛然张口,无数孔雀鸟羽从口中喷出,下起了一场鸟羽的雨。

文若清与白鹤大骇,赶忙上前掐诀施法,可这远智口中的鸟羽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直到远智的皮肉开始萎缩,浑身上下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了下来。

那鸟羽终于停止了,远智却也已经化成了一张人皮。

文若清与白鹤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

“这等邪魅术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张嘴啊。”

二人叹了口气,便吩咐卢峰撤兵了。

地龙带着岳修从地下掘地而行,一口气跑出了三十里外,才终于探出了头,将岳修吐了出来。

岳修此时脸色惨白法力尽失,右手手臂也因杀生剑与太阿剑的碰撞折断。

“呵,那老家伙看似已过花甲之年,想不到肉身竟如此强大,我自忖法力高过他,想不到最后一剑还是我败了。”

他又掏出一枚大还丹,想了想还是吃了下去。

大还丹本是用来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但岳修却以其中灵气作为修补肉身的工具,而且还是一天之内连续服用两次。

平日里单单一颗就足以让他消化好一阵,才能完全吸收其中的灵气,而这次却短时间服下两枚,体内来不及消化的灵气此时全都堆积在肉身之中,不断冲击他的经脉。

狂暴的灵气不停在血肉中冲撞游走,他赶忙打坐,使用地煞七十二术之服食之术,将体内的狂暴灵气尽数化作血肉精气,重新补足收损的肉身。

手臂也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中逐渐复原。

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岳修便察觉到一个气息正逐步靠近。

他轻笑一声:

“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出来一见。”

阴影中走出了一人,黑衣背剑,带着面具。

“呵呵呵,贤弟看起来受伤不轻啊。”

岳修眉头一皱:

“是你?大哥,你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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