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讶异的抬头,却发现这衙役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放肆!何人擅闯官廨,来人,给我绑了!”

“胡老爷官威不小啊。”

岳修从那名衙役背后走出,拎着胡维一把摔在了地上。

胡老爷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立时惊恐的站起身:

“维儿!你对我的维儿做了什么!”

“胡老爷放心,您的宝贝儿子只是昏死了过去。”

听到胡维没有死,胡老爷这才放下心来,对岳修怒吼道:

“大胆道士,本县令不是说过了吗,石头一案待本官再查,而后再通知于你,你竟然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我记得贫道提醒过胡老爷,你还没有官身,不可妄称县令。”

“你!”

岳修也不顾胡老爷满脸的愤懑,掏出那张供词,扔了过去,那纸便飘飘荡荡落在了桌上。

“这…这是?”

“胡维的供词,他已然招供,胡老爷,此贼该当何罪?”

“你…”

胡老爷刚要发作,却突然收了脾气,捋了捋寸短胡须,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县令…本老爷就收下了。可是你私闯牢狱,劫走关押囚犯,又当如何?”

“胡老爷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太平县狱中将他劫走的,而是在狱外。”

随后岳修踢了昏死的胡维脚,胡维立刻醒了过来:

“道爷饶命!饶命啊道爷…爹!爹,救我啊爹!”

“闭嘴!我问你,你为何不在狱中?”

“爹,是你让家丁…”

“住口!你这个孽畜,不仅草菅人命,还敢私自越狱,实在罪无可恕!来人,给我打下死囚牢!”

说着,便进来两个衙役,将胡维给绑了下去。

“爹,爹!我可是你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爹!爹!”

胡维的声音渐行渐远。

岳修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胡老爷,胡老爷赶忙从案后走出,站在岳修面前下跪行礼:

“我胡晟管教不严,教出了这么个孽畜,实在是愧对先生,愧对太平县百姓!我这就写书信告知朝廷,让他们即刻派遣一位新的县令前来。”

岳修没有说话,他在判断这胡老爷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意。

良久,似乎是胡老爷跪的腿有点发麻,他颤栗着起身,对岳修陪笑道:

“抱歉小道爷,老朽身体不佳,不能长跪。”

岳修没有答话,只是问道:

“那胡老爷想如何处置令尊?”

“自是以大唐律法明正典刑。”

岳修点了点头:

“如此最好,石头乃良善人家,应当还他一个公道。”

胡老爷笑了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道爷说的是啊,哦对了,道爷不知可曾见过这封信?”

“什么信?”

胡老爷从一旁的小柜中掏出了一封有些发黄的信,交到了岳修手中。

岳修接过,信封上写着:

“送兴阳之太平言。”

字体遒劲有力,笔锋浑然天成,显然是一位书法大家所书。

岳修赞叹了一句:

“这字,非数十年苦功不能成。”

他打开信封,信封中却突然流出无数黑点,将岳修团团围住。

“不好,遭了这老东西的道了!”

岳修仔细一看,才看清这无数黑点竟然是一个个的毛笔字。

这墨字间有一股浩然之气浑然天成,形成一把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住。

岳修还想使出神通,却发现这墨字竟然连同他周身的经脉都一并锁住了,让他丝毫灵气也用不出来。

胡老爷猖狂的大笑:

“妖道!可识得我这儒教真字!”

岳修一惊:

“你竟是儒教弟子?!”

胡老爷冷哼一声:

“不错,本老爷正是儒教弟子。你以为掌了几手妖法便能横行这太平县?我可告诉你,我儒家浩然正气,正是尔等邪法妖术的克星!”

岳修不屑的一笑:

“儒家君子讲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养万丈气。”

他抬头鄙视了胡老爷一眼:

“似尔这般蛇蝎心肠、虫豸之辈,也敢妄谈浩然正气!儒家的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

胡老爷瞬间气灌心头:

“来人!把这妖道,给我打进死囚牢中!明日斩首,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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