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知血肉点进益的电子音却迟迟没有响起。
“不是因为他的教徒身份吗……”陆章无力的放下胳膊,心中失望,顺手抖动手中长刀,溅下一地血水,可刀身上仍旧粘附着许多污秽之物。
“此人的特殊之处到底是什么。”陆章俯下身子,顺手抓过姜护法的麻衣,一边胡乱擦拭着刀身,一边在心里瞎猜。
遮蔽残尸的麻衣碎屑被陆章扯走,底下尸身在腰间的一排绛紫色鳞片被暴露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陆章用刀尖在鳞片周围剜了一圈,鳞片的根部深埋在肌理中,只能强硬扯断,难以完美的分割,“不是后天装上的,是从肉里长出来的。”
“莫不是这人其实是个邪祟?”
姜护法的心口本就被劈拦,陆章面色如常,一双肉掌萌生出一层气血护身,就探进了地上的一堆烂肉里。
挑挑拣拣,拉出了几片心脏肺腑的残骸。
“这怎么看都是人的脏器。”
实在摸不着头脑,陆章只能取出妙手园的药盒,把那些被扯断的绛紫色鳞片一股脑都塞了进去。
之后又在两个教徒的身上细细摸索了一番。
姜护法随身携带的东西大都被陆章斩了个粉碎,有些甚至都分辨不清,只从他袍带之下找着一个白瓷瓶。
撬开瓶塞,用手在瓶口扇动两下,一股海鲜和禽类的肉混杂在一起腐败发酵的腥臭味就钻进了陆章的鼻腔。
“呕,咳。”陆章反胃的呕了两声,差点没脱手把瓷瓶给砸了。
重新塞好瓶塞,又拿布裹了几圈,陆章这才嫌恶地把瓷瓶揣进了怀里。
远离姜护法,那自称是慈心教香主的蒋喻身上,东西就干净了许多。
一点碎银,一本薄册子,上书“浮光牵丝”四字,陆章左右张望一下,确认周围没人,也揣在了怀里。
摸尸完毕,陆章把所有的东西一裹,就这么披着灰袍消失在了九条里的街巷中。
……
“喝!”
陆章吐气出拳,拳锋击打在院中的一棵盘根老树上。
特意收敛了气力,这一拳和轻轻拍上去的也没有太大区别,老树的树皮轻微地皲裂开来,可是透过韧劲十足的树皮,却能清晰的听闻树干中传来第二声更为尖厉的爆响,树身侧面猛地炸开,露出里面半个拳头大的空洞。
“这就是震山功的震荡之意,气血翻腾,可以带来第二波劲力的爆发。”
那日在巷口处堵截追来的姜护法时,为了以策万全,陆章在没有药补的情况下,直接花费血肉点让震山功由入门到了第一层。
虽然代价是身体稍微受了些折损,可完全是物有所值,震山功一层后,配合金刚灌顶法提供的足量气血和虎息的爆发,几乎是瞬间就攀升到了阳血大成的高度。
“陆头的武道境界,如今再看,才知道什么叫深不可测。”
关凉垂首侧立在一旁,口中不住感叹。
“这才到哪?”陆章忆起那日在云环山上的见闻,不禁失笑,“你这几日在园中习练合身拳,进展如何?”
“每日勤练不缀,或有所得,但离真正入门依然遥遥无期。”关凉声音一下小了去,但仍旧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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