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可能会使FBI怀疑到她自己头上之类的,特别是她刚才还不慎在现场留下了气味,所以,如果她真那么做了,将莎草纸带走或是烧掉,那她明天怕不是第一个被传唤到联邦调查局的审讯室里问话的人。
凯萨琳在内心暗自痛斥自己的无知。
只是在奈菲看来,这倒也怪不得凯萨琳,因为凯萨琳对联邦调查局的那些所谓的高级警探的办案流程和方式并不了解,自然也就想不到这样的应对方法。
毕竟这不仅要求执行者有高度的反侦查意识,还要在像警局这样的执法机构里亲身任职过,才能培养出来那种警惕性。
而这样的条件,一般人,如果不是经常性的犯罪分子,是很难完全具备的。
就连她也是托了那个死去的白人警察的福才会知道这些,才有底气敢重新回来这里,不怕引火上身。
但她要做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最多再算上一个凯萨琳,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这起案件的背后究竟有多么复杂,她虽然作为隐藏的旧日支配者,最有可能犯案的人,但其实她并不是凶手。
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隐藏在这座岛上的另一个旧日支配者,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可怕存在,而这个猜测证据就是,她脚边那个不知道被什么人,有可能是她养父母绘制的,那个漆黑的,有着诡异独眼和飞翼状双翅形的法阵,以及周边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异的贝壳和鱼类祭品。
还有那句明显和这个法阵不搭边的,原本是用来歌颂身为三柱神之一的森之黑山羊,众神之母莎布尼古拉丝的咒语,现在却被用作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用途。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这个可能性,夏威夷岛上可能有着除她以外的第二个旧日支配者。
而这也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因为现在的她还很弱,而且她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加上那条贯穿在整个旧日支配者族群中向来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一旦两个不同的旧日支配者相见,那么,一方要么被另一方吞噬,要么心甘情愿为对方献上自己的一切,用自己的力量为祂人的成长做嫁衣,成为对方的眷属。
除此之外就再无他路。
而这两条路无论是那条路对她来说好像都是死路,她既不愿意那样屈辱的活着,也不会甘愿去死,毕竟她刚刚才重生,她这辈子还没活够呢。
她在那个无限恐怖的诡异空间里被折磨了十万年,她连贞洁都失去了,怎么会愿意就这样结束?
所以,就算再失去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她也一定要赢得那场最终的胜利!
奈菲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定,为自己加油打气。
接着对凯萨琳说:“那,我们现在快离开这里吧凯萨琳,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杀死你父亲的凶手,我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那是你绝不能面对的东西。”
奈菲走出门外,站在门口朝凯萨琳微微笑了笑,嘴角轻轻上扬。
凯萨琳听后略有不满,既有惊讶,又抱怨似的朝奈菲说:“是吗?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不,我想我或许能猜到……”
凯萨琳突然想到了什么,结合她刚才在屋里听到的奈菲所讲述的,关于她这几天所见到的一连串怪异事件的解释,还有那个诡异的,她闻所未闻的恐怖神话。
她的心里就想到了一个令她感到极度不安的答案,让她嘴里禁不住怒骂,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脚下急得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嘴里一个劲的说:
“哦该死,我想你是对的奈菲。”
凯萨琳心里焦急万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她无比想替她父亲报仇,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对于一向要强且自立的她来说无比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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