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来到这个世界上算是开了眼界,第一个是她的原身,第二个就是玉容,她是被新婚丈夫抛弃,玉容却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如今她算是重获新生。而玉容呢,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仍在她眼前,让人痛心至极。

“若是我定期需要采一些玉容的血样,大司马能否及时弄来?”

秦鹤鸣闻言抬眼看她,眼中的忧伤一闪而过:“你是说……”

“我不敢保证,只能试试。毕竟这是医学之外的玄幻之术,至今无人能解释其原因。”乔挽坚定地扑灭他腾腾升起的希望。

“我的药何时给我?”秦鹤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药?”

“玉容和三个哑仆你均给他们服了药丸,而我没有。你何时能给我?”

“你也看到了,我又捏了一些给玉容,现在药丸都给她了。怎么,大司马难不成还要与一个中了蛊毒的病人抢药?”

乔挽心下腹诽:真是官级越大越怕死啊,一颗药丸而已好像已经要了两次了,我还就不给你了呢。

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秦鹤鸣默了默道:“你说中了催情蛊的人便是执念重,时刻记挂着心中所在意的东西,不是吗?你不怕我天天去你们府上找你讨药?”

“嘁,”乔挽不以为意,“蛊毒迷失的是人的心智,大司马饱读诗书见多识广,如何会被这区区蛊虫迷失了心智。”

摆明了是不想给他药了,而后她伸出几个手指头,一个个攒起又伸开,蓦地看向秦鹤鸣:“大司马需给我一千两银子,本应该是一千一百两,我们这么熟了,我给你抹个零头,只收你一千两好了。”

“什么银子?”

“出诊费啊?难道大司马大年初一让我出诊,又遇上那么多危险,我现在身上全是血呢,难道不需要出银子吗?”

乔挽伸长着脖子,露出那道刀伤,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敲了秦明两口子五百两银子过意不去,现在倒觉得再多要几个五百两也丝毫不过分。

“好,后面送到百草堂去。”秦鹤鸣应了下来,乔挽摸摸脖子上的刀伤,顷刻间不觉得疼了。

车轮滚滚,天快黑的时候马车停在巷子口。

马车上大大方方地挂着“秦”字的灯笼,乔挽哪敢让人知道她是乘坐秦家的马车回来的,挑了没人地方跳下马车,鬼鬼祟祟地向着巷子深处的乔府而去,见乔挽敲门,秦鹤鸣才敲了敲车窗,马车离开。

刚敲了一声,大门就开了。林氏急得脸都要黄了:“怎么才回来,你爹马上就要套车去寻你啦。”

乔挽心虚地向巷子口看了一眼,见没了马车的影子便说:“我都多大的人了,出去玩一会儿还能丢了不成。爹娘也太小看女儿了。”

林氏不置可否,开始喋喋不休地从上到下数落起来:“没一个省心的,你大哥居然喝得不省人事,你弟弟大过年的又跑去了兵营,刚刚被你爹教训,你也小心一些吧。”

看着林氏,乔挽无比珍惜地揽过她的肩膀:“娘,你和爹怎么教训我都行,有爹娘在身边挽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孩子。”

今天经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有让她珍惜当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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