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皇帝要举行祭天仪式。

乔扬做为镇东大将军府长孙又是青年才俊的翘楚受邀入宫去了,其余人由乔梁带队呼拉拉地向延寿堂而去。

扑了空,四姨娘也不在。房里的嬷嬷说老太爷一大早就去打拳了,比往常还早了半个时辰。

按其雷打不动的规律来看,这是不想见他们,那就是还在生气呗。

乔梁有办法,让人拿了叶子牌过来,竟然在延寿堂里摸起牌来。

乔宏山除了延寿堂还真无别处可去,捱了多半天冻得鼻子通红地回来了。

进了屋就看见乔梁带着一儿一女玩得不亦乐乎,每个人脸上都贴有薄薄的纸条,当然,乔梁最多,几乎糊了整张脸。

“你,你这个逆子,都是你教坏了孩子!”

乔宏山对他这个幼子习性自然十分熟悉,昨晚乔梁出了延寿堂那副德性早在他的预料之内。

乔梁扯下糊在脸上的纸条,笑嘻嘻地说:“这不是过年了嘛,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乔宏山正欲发作,之前随乔扬一同进宫的小厮急急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

“老太爷,大公子回来了。大司马也一同过来给您拜年!”

秦鹤鸣?乔挽心头一动,不知为何,自从知道自家伯父和兄长的前程捏在秦鹤鸣的手里,她总是觉得秦家的银子越发不好赚了。

“小姐,”如意伏在她耳边说,“要不要找个机会把那五百两银票退回去,我怎么感觉总是怪怪的呢。”

乔挽毕竟长如意几岁,故作镇定地瞥她一眼,继续嘴硬:“怕什么,我开铺子赚钱子天经地义,大不了秦夫人怀上了,我不再多收她便是。”

秦鹤鸣收拾得很帅,与之前所见的那副温和敦厚的面貌截然不同,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箭袖,一枚玲珑剔透的镶金小冠,复刻出一个潇洒俊逸的风流少年郎。

“因我长年在辽东,京中朋友甚少。大司马怕我落寞便与我交谈起辽东战事,没想到我二人却相谈甚欢,志趣相投。”

乔扬眉飞色舞地向祖父说起秦鹤鸣此行的原因,心情丝毫未受昨晚之事的影响。

秦鹤鸣走上前,向乔宏山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说:“是啊,辽东乃军事重镇,每一起战事都可写入军事典籍内。恐怕我与大公子聊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聊得完啊。”

乔宏山点头,这算是公事他不便参与便对乔扬说:“那你还不请大司马至正堂内说话,哪有在卧室里款待贵客的道理。”

秦鹤鸣却摇摇头,向乔宏山拱手:“今日大公子向我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甚好。”

乔宏山以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秦鹤鸣温和地笑笑:

“大公子向我建议,他这次再回辽东希望带一支医疗队一同前往。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很大一部分伤患是因伤口导致染了疮疡所致,这乃是我这个兵部尚书未曾思虑到的,现在军中医疗资源匮乏,这才是伤兵损将的根本啊。”

乔挥直接就不高兴了:“大哥,你也太不地道了。明明是我姐和祖父提的建议,你怎么能转了身就说成是你的主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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