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萧酒的背影渐行渐远,温海贤面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呵,还真是个守规矩的傻子。'
黑袍话语中的杀意他的确听出来了,但那又能怎样,对方不还是乖乖上山去了?
回想自己竟然被这种蠢货吓到失态,一股无名邪火便自心底燃起,
可以说,一看见那劳什子“无名”活蹦乱跳,甚至还能呼吸,温海贤就浑身难受。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玉面鬼是什么实力,温海贤再清楚不过,
那可是能叫板斗灵的强者。
望着远处隐隐可见轮廓的村庄,温海贤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去吧,等上了山之后,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他们自己了。
就算“无名”侥幸活了下来,一个重伤的大斗师,是斩首,还是收下当狗,还不是是随他心情。
在乌坦城,他收拾不了盘根错节的三大家族,还玩不死一個臭外地的?
抛了抛手中虎符,温海贤的心情好了许多,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
“一队跟我走,二队三队留下,弓箭手自行寻找视野开阔处,长枪封路,盾刀兵掩护长枪兵,一只蚊子都不准给我放出去!”
“一颗山匪脑袋,赏一百金币,一颗斗师脑袋,赏一万金币,至于玉面鬼,不论是谁只要能砍中他一刀,都赏一千金币!”
“听到山上有人放哨箭,就代表战斗开始!”
“……”
得令之后,自有传令兵运转身法斗技,将城主的命令送往各处。
六百余人的剿匪部队随之宛如一台精密调校的庞大机械,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
……
跟在萧酒身后,雅妃看着不远处那個被黑袍包裹的身影,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斗师,一身硕大的袍子遮得严严实实,像是個欲行不轨的恶徒,偏偏收钱办事,与寻常的佣兵没什么两样。
在此之前,她见过的大斗师,要么是衣冠楚楚的一族之长;要么是道貌岸然的帝国命官、商会中层;不然就是像玉面鬼那样恶名昭著,手中沾满鲜血的妖魔鬼怪。
不对,相比寻常佣兵,萧酒甚至还要守信许多。
“抱歉,连累两位了。”
就在这时,沙哑的声音自黑袍之下传出。
感受着胸中雀跃的剑意,萧酒双眼微眯,温海贤那老杂毛可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底牌,联合加、奥两人逼迫与他,是想他死啊。
‘不过保留了点实力,就要杀我?’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这疙瘩拖到明天,萧酒怕是连觉都睡不踏实。
不如借着营救公主的机会抢一块面具,回头把那三个咔擦了,今天……不对,上午开玉面宝藏,下午去城主府和两大家族取回他遗失的功法、斗技以及金币,岂不美哉。
这样一来,带着雅妃和谷尼就不是很方便了。
因此……
“之后你们寻个地方躲起来便好,营救小公主一事,由我独自完成。”
闻言愣了愣,雅妃玉手捋过飘落在额前的青丝,嫣然笑道:
“呵呵,若非先生出手相助,雅妃怕是早已丢盔卸甲,何谈连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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