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一)

朋友你听过“忒修斯之船”吗?相传忒修斯是古希腊的英雄,据说他在克里特岛的迷宫中杀死了米诺陶洛斯,并乘船返回了雅典。这艘船后来被保存在雅典,作为对忒修斯的纪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艘船的木板逐渐腐烂并被替换。最终,所有的原始木板都被新的木板所取代。于是产生了一个问题:这艘船是否仍然是忒修斯的船?如果它仍然是同一搜船,那么它的身份是如何在所有部分都被替换的情况下得以保持的?如果它不是同一搜船,那么在哪个点上它失去了其原有的身份?

现在我所处的境遇与这个命题有些许相似,大脑被放在玻璃缸中,无数不知用途的管线插在脑中,管线的另一头连着坐在不远处的“身体”,虽然还有部分的身体控制权,但我的躯体不知还有多少是原装的。那些所谓朋友将我的神经与血管替换成电子线路,一张橡胶皮套代替了我原本的皮肤,把死一般的苍白调整成普通人可以接受的肤色,几乎没有任何血肉遗留在表面。

我朋友维克多或许会在不久后抵达这座小屋,我们或许会交谈一阵,人后她发现我的小秘密随后他杀死我。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听到了声音,那我本不应该听懂的外星语言

“你在害怕?我们会等在周围如果他对你动手,我们会救你。”

“之后呢?”

“我们会把你转移到大脑收容筒中,带离地球。”

我叹了口气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得从我搬入这座小宅子讲起。

真是见鬼,我那晚见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家附近会出现那么多奇怪的脚印,为什么我的狗彻夜咆哮?在这种情况下能安慰你的只有一把猎枪了吧,坐在门口吹着风,我的心里不断咒骂:要么直接杀了我!要么滚出来被我一枪撂倒!

“嘶”在风的吹拂下我的头又疼了起来,接着是我的肝脏,最后是我的骨头,我在门前的阶梯上蜷成一团,不停吸着凉气,或许我应该让怪物直接宰了我,让我得到彻底的解脱。

汪!汪!几声犬吠暂时地将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或许是它们来了。我向着树林里开了一枪,惊起了无数飞鸟接着就是死一般的沉默,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打中了什么,又或者怪物已经死了?

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颤巍巍地抬枪(注:我并没有像一个胆小鬼那样害怕,更没有像个新手那像娘们唧唧地抬枪,只是全身的疼痛迫使我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院子门口的狗们突然转身冲我狂吠“是发现什么了吗尼戈曼?”那条大黑狗只是不停的朝我吠叫,几声后开始发出呜咽声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难道!我拔出猎枪正准备射击,便被一阵电流击倒。只见那怪物手持一把造型酷似步枪的玩意儿指着我,很显然正是这把武器击败了我,正当我要开口骂人时更浅的电流变将我击晕。

“妈的”伴随着下意识的一句脏话我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被束缚在床上,那个通体粉红,大约五到六英尺长,长着昆虫一样的外壳,多组节肢的生物就站在一边。见我已经苏醒便爬到床边

“你放心我们只是想问你点事儿,不要惊讶于你为什么能听懂我讲话。”“那是因为我们对你的大脑做了些小改造。”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打断坐在我身边装神弄鬼的家伙,它推门而入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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