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本笔记的记录:

一些散乱的中国菜单

西红柿炒蛋

红烧肉

不不,我应该尝试一些容易的,不要把锅炸了

韭菜炒鸡蛋

很容易种,就像劳动力一样,随割随长

也许我也应该种一些葱和蒜

芋头扣肉

豆腐酿

老友瘦肉粉

我亲爱的朋友晴: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微信用不了了,但是还是能通信。我真诚的痛骂这个狗屎国家,痛骂狗屎的阿卡姆,这里信号老是不好。

我们这里很偏僻,但是还能寄信出去,希望你接到这份国际邮件时不要惊讶,里面包含着我狗屎的抱怨。

当然,当你发现我的语气越来越怪,也不要惊讶,因为我待的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地方。我每一天都在迫切的想回国,迫切的想念家乡的老友瘦肉粉,芋头扣肉,豆腐酿……我恨白人饭,学校都不开设一个中国食堂,(总有一天我要发疯舞到校长面前,让他给我做一份螺蛳粉)因为吃饭的问题,我现在已经在阳台种了葱,蒜,韭菜,也算解决了燃眉之急,我的下一步是种香菜。果然每一个中国留学生的归宿就是开发种地技能和做饭技能,我甚至怀疑我来这学校是为了修炼我的做饭技能和生存技能。

我认为当时的决定并不算很理性,单看校名就觉得很厉害,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这么说吧,虽然我们的专业分的还是挺不错的,但是本校人出去后都有一个命定的归宿,一份高危职业——调查员。就真的很发癫,这里每个人都会发癫。我现在开始考虑毕业后尽早回国,考公考研考教师资格证,拿着这份海归学历赶紧找点事做,反正我绝对不碰调查员这个事情。

我承认我入校前和入校后一段时间,对学校的课程还是有所期待的,那些泛泛而谈的理论课,还有一些曾经的实例都有几分意思,但不多。

但是,万事总有例外。

我彻底认清这个学校的本质,是碰到了初春的发疯潮。2月28号~4月20号正是星象变化的时候,任何灵感高一点的人都容易在这个时候发疯。

然后你也知道了,聚集到这个学校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都有点疯的潜质,这种时候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这段时间,大家都开始发疯了。

教授们还是保有理智,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是能够勉强稳定局面,但是我深深的知道这并不简单。

在2月28号到来之前,我没有一丝预感,还乐呵呵的参加了深夜观星BBQ,(现在想起来真是他妈的,这群癫佬就是在等待发疯时刻来临是吧?)当我抱着烤火鸡腿美滋滋啃时,身边的人突然开始欢呼,一个健美佬喊的最高,甚至还有会唱花腔的在这里嗷。身边的人都在拿着天文望远镜在看,刚开始我还以为有流星,手里拿着骨头,就着气泡酒找我室友,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有点不对了,而我单纯觉得她喝醉了,搁这儿背拉莱耶语课文。

接下来更是见鬼似的,有人拿了图书馆“好玩的东西”,开始了一场念咒大合唱。(图书馆的危险物件就像发霉报纸一样到处乱放,我认为图书馆总有一天会丢东西)

“发糖!发糖!”叫的跟鬼似的,我在里面感觉头晕目眩,嘴里也开始跟着念,身体在人群里推来撵去,我甚至都感觉我在直面克苏鲁,这他妈的,几乎就是一场踩踏事件。万幸的是,教授来了。当我从汗臭味,烤肉味,玉米卷饼味,香水味,大麻味,不知道谁的发胶味中脱离出来,投入女教授仁慈的怀抱,我感觉我快落下泪。

他妈的,他妈的,狗啊!狗啊!

我当时躺了好久才缓过神,哆嗦着腿站起身来,

回到宿舍,这才是个开始。

那是我第一次做如此具象化恐怖的梦,这也让我养成了记录的习惯,尤其是在那段时间,我开始时不时的失忆,醒来发现自己和室友一起发癫。现在我对发癫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因为我也发过癫了,我的最高战绩就是发着烧夺了走廊里的消防斧,把窗户砸了,试图雏鹰起飞。(我在监控里看到的,然后赔了60美元)

当发疯潮开始一周后,我开始Fuck满天飞,断断续续发烧,san值忽高忽低,舍友发疯我炒菜,舍友发疯我吃饭,室友发疯我在上铺戴耳机看账户余额,外加吃布洛芬。

在这种环境,我没有抽上大麻已经是奇迹,当然也有账户余额的警醒作用。(那时候的走廊都是学姐抽大麻的味,还有隔壁俄罗斯美女发疯后的呕吐伏特加味)

当然啦,还有发烧。我那段时间的状态就是断断续续的发烧,我室友是发低烧,有劲就起来发疯,可谓是拉莱耶打工狗。啊,简直就跟疫情一样,每个人都会发点烧,烧最严重的就担架抬出去,去人口爆满的校医处睡地板。

今年还有学生冲出校门结果在混乱中挨了一枪。(这正是学校实行校内禁枪的用心良苦,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我知道你很想来参观我们的学校,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未来调查员的培养基地,但求你不要在这段时间来。(大家好,我们这里批发调查员)

说点别的,我挥斧的力量非常之大,就去打冰球,因为球杆和斧头有一点点相似。笑死了,作为一个标准的南方人,我连冰球都没打过,进入冰球队纯粹就是混日子。

校内有很多修狗,大黑狗特猛。现在国内就有很多什么大学生遛狗的,我不用出校也有狗狗遛,我爱狗狗,狗狗爱我,狗狗是我的唯一安慰,无论我之前发了什么疯,狗狗都给我真诚的舔舔。

最近的天气挺冷,这破地方就没暖和过,7月份也是24度这样。大概是有些克苏鲁作用在,这里经常下小雨,雾下得贼大,一觉醒来有种去拉莱耶上课的感觉。在这里的确是有点高雅在的,比如我现在就咬着汉堡喝茉莉花茶,有种苏轼流放美利坚,持枪射杀深潜者的美感。

我能串通深潜者走私老干妈吗?我真的超爱中式超市。

说到深潜者,我们这里离印斯茅斯很近。在一个昏暗的下雨天,我和几个同学乘地铁换公交总算到了海边。因为一些保命的考量,我们没有经过

印斯茅斯,所选的海滩也离得很远。

该死的小组作业,我的组员选了《论海滩实战——针对水陆两栖眷族》这个选题,于是我们挎上学校练习用的特殊枪支,左手旧印右手课堂笔记本,嘴里默念要打腮要打腮,背包里是摄影设备,模拟攻击假体,边角还塞着可悲可怜的扭曲三明治……那时候为了作业视频的客观性,我还带了绿头鱼的头套,跟深潜者有点相似,但不多。

当我下车吃了一嘴风,戴上绿头鱼头套和模拟攻击假体,在海滩边滚了一身的沙子。假弹痛得我嗷嗷叫,还要原地躺平等待队友念古怪的攻击咒语,最终我结束了自己的部分,坐在旁边吃着那冰冷的海水味三明治。

最重点的部分来了,我可能碰到了深潜者。

由于实在太冷了,我和印度美女同学一拍即合,一道摸出拍摄场地在小卖部美美摸鱼,一手饼干一手热咖啡,和老板的小女儿聊天。

我已经不太记得对话了,但大致是: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身上都是沙子。”

“阿卡姆,我们来搞cosplay拍照。”

一段兜兜转转后,那个女孩提出她最近正在换牙。

“啊,你把你换下来的牙齿放在枕头底下,会有牙仙拿走的。”

“Really?我觉得我的牙齿并不受牙仙喜欢,我的教母从来没给我讲过牙仙。”

“我觉得你长得也挺可爱的,你的牙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

“我的牙……我的牙很尖的,我朋友的牙都不是这样,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太快了。”

“那这样,我的家乡对待牙齿的方式是把牙往上丢,这样子可以让你长得更高更好。”

“就像仪式?”

“Yes。中国风味,更加放心。”

“我的一个舅舅也在中国工作,他搞海船的生意……”

说来很奇怪,我当时无意间看了一下她的包,里面有奇怪的书,一开始只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直到我看到她的鳞,还有她尖锐的牙。

妈呀,妈呀,现在深潜者的幼教都不在行啊!这些东西哪能说露就露?

印度同学拍了拍我的膝盖,说时间到了该走了,我们两个连走带跑地回到拍摄地,看到同学才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要是当时她身边有一个成年深潜者发现我们来路不对,那我们可能就等教授来搞海底捞了!

这事儿可不能让教授知道,不然我这门课就得重修。

由此可见调查员的危险性,而且教授们也不可能罩我们一辈子。

这小破地方还是挺危险的,我半夜的时候时常能听到救护车的狂叫,密大有专门的丧钟用于哀悼离开的调查员,只有狗狗在认真保护图书馆到处乱放的危险物。虽然校内禁枪,但我还是感觉危险无处不在。

明明有发疯潮的存在,但却没有人专门开一个科普如何应对风险的讲座,或颁布一些针对性的规则以改善现状。我总是想,要是我那天真的雏鹰起飞了,那丧钟真的要为我而鸣……真的是够癫的,还有一些危险的存在,但现在我就不说了,再说就能写一万字了,这种糟糕程度就像我密码学的成绩,以及发疯状态下做出来的西红柿炒蛋。

我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我是否能够平安的活过大学四年。万一深潜者异军突起把密大给剿了,或者密大发疯潮下的内讧毁了一切,我该死的好奇心又总是蠢蠢欲动——不说别的,我的白饭席要上最好吃的芋头扣肉,还有豆腐酿和老友粉。

还记得我的马骨胡吗?我来这里以后,学会的第一首外国歌曲就是《The carol of the old ones》,我可会拉了,我希望在我的葬礼上你能拉给我听,或者再来一首国歌也是美的。

外面又下雨了,雾也随之来了,这种时候总让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家。如果再来几座山就更像了。然而我并没有回家,我等一下还要面对可悲的结课论文和PPT。

雨水,雨好大,真正的克总人都不打伞,只有忠诚可信的防水外套。端午节快到了,感觉那时候会有很多雨。我那时候可能回国。如果我回国比较早的话,这封信就不寄给你了,直接拿给你做一些无聊的消遣。

拿到这封信后,希望你开心。

你的,

忠诚可信的,

防水外套

6月21日下午

可喜可贺,我终于要回国了。我从现在开始记录,希望能够在目的地暗云港顺利降落。

说实话,我感觉我的作用并不大,我只是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和作死。但现在我仍然在希望能够一切顺利,即使探求不到真相,即使找不到那本书,那也无关紧要,我更希望的是能够平安。

未持证调查员,虚假上岗。(希望已经到达暗云港的正式调查员学姐学长们遇到紧急情况时能捞我一把)

6月22日凌晨3:56

感谢毛毯,我感觉精力充沛极了,飞机正常降落,现在前往酒店放置行李。

4:20

刚刚降落的时候就感觉天气不太好了,现在更是过分……打雷闪电,打雷闪电,幸好带了一整套的防水衣物,希望今天能够顺利。

刚刚查阅了暗云港的网站,公示是港口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

在以往的实例中,调查员要么是偷偷摸摸钻进去调查,要么就是正式发个采访邮件再进去调查。

我打电话联系他们,说自己是做大学采访的,想要进去取材,预料之内遭到了回绝。

麻了,看来还是得走调查员的老路子,像只老鼠一样灰溜溜进去。

5:10

出门,搭车前往暗云港。

5:42

抵达。

天上滚着密密的雷,突如其来的闪电几乎要扇人一耳光。

港口年纪已大,相关设施老化,吞吐量并没有以前大。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并不能潜进去。我一个大一学生,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面对门卫,人家给我送到警局里蹲都随便。

在这样的雨势下,水面上起了雾,门卫们都待在保安亭里,我可以看到暖黄的灯光在保安亭里透出。或许我可以趁他们换班的时候进去,但是港口有很多传感器和摄像头,还需要搞一套衣服。

我的天呐,要是我被发现了,如果按照法律,如果我采用了强硬手段,说不定就要被退学。

万幸的是我来的够早,只要早进早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手握旧神之印,希望一切顺利。

6:23

成功潜入!

雨势很大,门卫们都在保安亭里抽烟打牌,外加这种天气对摄像头的模糊作用,我成功钻了进去。

搞衣服更是便利,我混进了一个更衣间,随便抓了一套就跑。

实话实说,蓝衬衫小挂牌,白头盔荧光绿马夹……好标准的社畜味。

现在就要开始几个问题:

谁偷走了那本书?

那本书在港口可能会存放在什么地方?

我需要去哪些地方找那本书?

港口运输的可都是集装箱,我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翻。或许我应该去港口外来人员的宿舍打探一下,碰碰运气。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癫,没有一点线索,只有一个地址就冲进来一个劲找。警察局势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6:36

因为下雨,天空依旧很暗,希望雨下个一天。

一路走来,我有一种玩恐怖游戏的感觉。一碰到没有锁的房间就进去,随手摸一些小东西带走。例如打火机,港口手册,铁丝。如果警察看到我偷这些小东西的话,估计会觉得很无语。

(该页夹着地图)

手册第三页是港口地图,港口外来人员的宿舍安置在东南角。

希望一切顺利。

7:02

一路过来没有碰到什么人,可喜可贺,到达宿舍。

现在他们刚起床,我蹲在窗口听对话。希望他们的英语不要超出我的范围,以下换为中文记录。

以下为简要记录:

“什么时候起航?”

“鬼知道!这个天气……”

“所以我们就这样呆着?那条船上恶心的饭,珀利根在想什么?我快吐了,我们至少该出去找点好的。”

“住嘴!别在这里讨论这些,我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想想你床上的贴画……”

“那当然……”

(一阵大笑)

“得了,别想那个人了。”

“可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接下来怎么样也不归他们管了……我觉得他像是青蛙,难道不是?”

“那个腿……就很难说,估计是个天生的外八。”

“我跟他待在一起时,常会怀疑自己会染上他的皮肤病。还有他对那本怪书的执着……得咯,把东西带上!”

(以上对话录音于手机,标号为2023)他们出了门。

听他们的对话,感觉他们应该和类似于深潜者的人相处过了。或许我应该先去查查,看一下有没有他们乘坐船只的具体信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本书是不是真的,但是既然碰都碰到了,应该脱不了太大关系。

7:12

进入宿舍,幸好他们没有装防盗网,我从窗户顺利进入。当然,是从他们的男士内裤之间钻过去的。

十二人寝,统一发放的蓝色床上三件套,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绿色架床,没有贴瓷砖的水泥地,还有一些桌子和衣柜。

在第二张桌子上获得文件(折叠状态,简要记录信息):

运出日期:5月17日

运出地:美国马萨诸塞州——艾塞克斯县

接收地:中国——暗云港

运输货物:电子产品

集装箱数量:3500

进出口人员数量:27

人员姓名:珀利根·贝尔伦斯(船长)

依夫·帕奇曼(大副)

原来他们在嘴里说的玻利根是船长……挺稀奇的名字。

艾塞克斯县,那不就是印斯茅斯眼皮底下出来的?有够疯狂的,这事该不会就是深潜者干的吧。

我的脑子不太清晰,脑回路逐渐模糊。但继续追查下去总是没错的,或许隔壁宿舍也正是他们同船的人。

我打算翻窗子出去,照样翻窗进另一个宿舍。

7:14

在那个宿舍窗户底下了。

里面很静,好像没有人。

翻窗。

7:20

进入,没有人。

没有文件,但是我翻到了一些用拉莱耶语写的东西。(第三章书桌上,一本笔记本内夹着)

以下为我拙劣的翻译,不会的词直接带过:

“嚓!我们需要新的家!

(第二句为无意义的词,也许是深潜者的注音?)

最后一个步骤……沉入大海……

警惕!我们需要……

要从我们的敌人手中……”

翻译结束。

我感觉自己有点晕,果然一个学年并不能让我在掌握更多词汇,太多生词了,实在不行。

真是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小语种中的小语种。

该的,这么一看,深潜者搞贸易居然都搞到中国来了。结合这个船只的出行时间,该不会真是深潜者办的事儿吧?

好像有点声……我去翻翻衣柜。

希望不会是有人躲在里面暗杀我。

(此处字迹混乱)

14:23

不知名地点,被袭击,深潜者,头疼,暂记

14:56

头疼稍微缓解一点了,希望不是很严重。

开衣柜,里面的深潜者冲出来把我头敲了。真是牛死我了,他大大的丑脸我终身铭记,总有一天要敲回来。

现在我正在一个不知名场地,水泥胚房,大绿铁门,没有窗,没有家具。

口袋里的东西都被搜光了,我可怜的手机也说goodbye了。但贴身的东西还有,现在去敲个门,看一下外面有没有东西理我。

15:04

门也敲了,人也喊了,外面没声。

现在开始找办法把门弄开,希望开门的时候不要再给我个贴脸杀。

15:06

感谢马丁靴和长袜子,让钢丝瞒天过海陪伴我。

开始撬锁。

15:21

成功,感谢学校的技能培训课。

一开门就是楼梯,这是南方很常见的建筑结构。楼梯一圈圈上来,连接房间和走廊。整体都是毛坯造型,只加装了门,楼梯连扶手都没有。

真是奇怪,这里没有人盯着吗?这栋楼又很安静,这里是二楼向东的房间,开始向下探索。

希望能够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反正不要死在这里。

15:23

一楼没人。有电动车,大门密码锁,需要密码。

翻杂物,翻到一把斧头和小水果刀。

背包没了,先放口袋。

15:29

到达三楼,两个房间只有一个开了,入内发现地图和大量拉莱耶语资料,以及一些诡异图纸。

此页夹着地图。(长20cm,宽15cm)

一张有些褪色的水道地图,用红色标出路线和地点。

地点:教堂(拉莱耶语)

诡异图纸:似乎是深潜者的一些水系魔法图纸和标志。

(该页为粗糙的描画图形)

我感觉头又开始疼了,歇一下。

拉莱耶语资料数量过多,不进行翻阅。

15:46

现在头痛缓解了一点。

翻找桌子抽屉。

抽屉中发现:

历年的水位记录。(逐年上升)

天气记录。(以雨天为主)

一沓当地学校学生的资料,文件袋标注为“年轻的一代”。(从幼儿园到高中,大多为青少年)房间收拾完毕,现在向四楼探索。

15:51

四楼分两个房间,向东的房间似乎有人,向西的房间关闭。

16:03

大仇得报!那个大丑脸深潜者被我敲回来了!

事实证明,他们转脖子的速度挺慢的,从门侧攻击可以让他们立即昏过去。(感谢斧头)

这个我要拿来写论文,这可是实战例子!

进入房间,屋内有少量家具,桌子上放着一些东西:

一张咒语纸条

身份证件:珀利根·贝尔伦斯(他就是那个船长)

一把手枪,少量子弹(我爱惨了,谢谢)

宽大外袍和奇怪内衬

对讲机

手机

黄金饰品(真他妈富贵)

一串钥匙

查看手机:

一个晚上七点的闹钟,备注:祭祀开始

消息记录(简要概括)

“今天晚上准备开始祭祀,教会中的所有人都会到达‘教堂’,标准服饰,无需携带过多东西,当一切归于海洋,教会将有所回馈。”

“目标物品交付于依夫·帕奇曼传送教会,保存完好。”

其他的没什么东西,就是美团上的炸鱼订单挺多的……

搜查衣柜:

少量衣服,其他无。

桌子抽屉:密码纸条

烟和打火机

少量食物

我的小背包!我的手机!(真好!)

口罩和一些杂物

推断:这么看来,深潜者今天晚上应该会在教堂开一个大会,那所谓的目标物件和宿舍里的那群人说的那本书会不会是同一本?从敌人的手中拿出——应该指的是密大吧?

我有点胆怯,不知道该去不去……这里没有信号,预备出去后先把信息发给学校。

先把那个深潜者拖进来绑上。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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