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蔚蓝的星球上,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位孤独的身影静卧在洁白的病榻之上。
他,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朋友的慰藉,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值得回忆的过往。身体羸弱到连站立都成了奢望,只能默默承受着生命的脆弱和终结的临近。
他的目光在病房的四壁间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些存在的意义,却只发现一切与他无关。他紧握双手,仿佛想要抓住流逝的时光,然而,什么也留不住。
重症监护室内,一位名叫轼杉的青年,约莫二十来岁,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表情。不知何时,他的床头多了几朵康乃馨,静静地插在清水中。
此时他的呼吸频率比往常都要慢很多,若非胸口的微弱起伏和生命监护仪的跳动,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还在人世。他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体温也在悄然下降。
轼杉感到了刺骨的寒冷,本能地想要蜷缩,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做到。他的生命,如同指尖的凉意,一点一滴地流失,直至心脏。
人们常说,生命终结前会有预感,轼杉此刻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他的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生命的温度,从指尖开始,逐渐冷却至心脏,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他已无力再思考,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就这样离去吧。没有亲人,没有牵挂,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轼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
轼杉想起来家中留下的信,是未曾谋面父亲与母亲所写的,但是此时此刻信的内容或许也不重要了。
第一次表现的如得云淡风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
深夜,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划破寂静。医生走进监护室,只见康乃馨散落一地,玻璃杯碎成了无数片。生命监护仪上,轼杉的心跳已经静止。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束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四周,如同教堂的自然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床上,一位已逝的病人安详地躺着,被柔软的床单包裹,白色枕头轻轻托起他的头颅。
玻璃碎片在地面上闪烁着微光,反射着医疗设备上的红色指示灯。窗外,月光皎洁,医院走廊里,护士们的脚步声轻轻回荡。
......
不久后,轼杉的遗体将被送往焚化,骨灰撒向大海,直至无人记得。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无牵无挂,一无所有。
或许,他真的只是生错了世界。
“如果能重生在另一个世界……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那该多好?”轼杉心中默念。
......
“醒醒,你叫什么名字?”一位老者拍打着轼杉的脸,唤醒了他。
“自己这是...怎么了?”
轼杉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飞驰的卡车副驾驶座上。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出了车祸。
随着卡车的轰鸣和震动,窗外的景色变得陌生而神秘。光线变得柔和,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幻境。
卡车穿越山谷,轼杉看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绿波荡漾,如同无尽的绿色海洋......
......
“喂!“
听见老年人的喊声,轼杉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你,应该也知道你已经死了,嗯...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老年人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对着轼杉说着。
轼杉有些发愣,但脑中残存的回忆和感觉确实告诉他是如此——他或许是死了。
“我......我叫......轼杉。”轼杉顿了顿说了这句话。
“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嗯,你要去另一个世界,怎么说呢,我是世调协议雇佣的司机。”老年人说道。
“世调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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