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学,你报复心好重。”
“有吗?”
“有。”
“可我以前不这样的,肯定是最近跟你打交道的次数变多了,被你给传染了。”
“哦?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吗?”
江流白:?
你是在开黄腔吧?你一定是在开黄腔吧?
“下头女,受不了你。”
他白了花昭月一眼,拎起包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拜拜咯,江同学。”
花昭月坐在凳子上没动,只是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目送着江流白离开的背影,花昭月单手托腮,回忆着刚才他们的谈话过程中,江流白看她的眼神。
虽然无论她说什么,江流白都会显露出合适的情绪,或尴尬、或无奈、或恼怒,表现得也相当自然。
但花昭月却清楚地看到,少年的眼眸深处始终平和,毫无波澜,如境湖面。
“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装出来的?他有抑郁症?”
花昭月摸着下巴思索,“不,无论是表情、眼神、还是动作,他的所有肢体语言都在告诉我,他所表现出的情绪全是真实且自然的……”
“那么……”
“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情绪表征根本影响不到他的内心么。”
想了一会,花昭月忽然记起了之前在某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能容纳百川的汪洋之海,无论海面上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海底总是保持宁静。
想到这,她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望着江流白离去的方向,唇角微翘,兴致盎然: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还是真是让人着迷呢,江同学。”
……
另一边,已经离开学校、走在回家路上的江流白也在思考。
“花昭月的嘴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他当然不会真的相信花昭月说的那些话,他又不傻。
其中肯定是有部分真话,部分假话。
谎言中夹杂着真相,才会让人分辨不清。
比如花昭月有厌蠢症应该是真的,看程雨酥傻乎乎的样子比较碍眼也是真的。
但仅仅因为这些就想方设法去改变程雨酥,这大概率是假的。
以花昭月的本事,她完全能够用更好更高明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那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江流白想了一会,没想明白,就懒得再想下去了。
虚实结合的谎言最难分辨了。
既然分辨不出来,那就一律当作假话处理好了。
他心想。
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花昭月到底想干嘛。
她爱干嘛干嘛。
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
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
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无论花昭月抱着怎样的目的,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
回到家,江流白正要去洗漱,却发现许久未来的小乌鸫又来家里蹭饭了。
“你来的真巧啊,再晚一点我可就走了。”
江流白笑了笑,照例切了点牛肉喂给它后,怕它在自己家里随地大小便,便随手将其扔出了窗外。
进浴室洗了个澡,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带上一些随身衣物,以及毛巾和牙膏牙刷之类的日常用品。
最后拿上自己的电脑,再往包里塞上一本《普希金诗集》,背起书包,江流白再次出门。
这次的目的地是,宁汐桃家。
没错,思考许久,江流白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在现实里给宁汐桃哄睡。
一方面,宁汐桃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他觉得他也应该相信一下宁汐桃。
另一方面是,价格实在有些太诱人了。
虽然他现在不是很缺钱,但万一未来什么时候需要大量用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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