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盘打的响,也把自己看的高,这都是留给后人研究的。

出发的日程是年后,这个年难得安稳,她是跟杜大妮还有石安一起过的。

杜香没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不知道内情,不舍的情绪居多。

但总体是替她开心的,怎么看都是前途大好的事。

唯一知情的就是杜香的老师,春节杜香去看她,就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老太太没说什么,倒是叹了不少次气。

她是她最看重的学生。

于公她看见如杜香这般毫不犹豫选择隐姓埋名默默奉献的年轻人当然是欣慰的,于私,她又希望她好。

杜香难得安慰她。

她倒是想得开,不为虚名所累。

年后真正踏进杳无人烟的地界,开始枯燥漫长又看不到希望的研究时,一帮年轻人还是有被打击到不少。

杜香倒是平静,走到哪里都是卷王,这个团队说不上庞大,但每个人都有坚守。

至于她?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能坚守。

一次不行就两次,就算只有个思路,一条一条试错也总能找出个正确答案不是吗?

第一年,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做成。

第二年,算是有了个框架。

第三年,高不成低不就,向后看,有进步,向前看,希望渺茫。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第四年。

接连的失败已经让大家颓败不少,但看见杜香依然我行我素的卷,众人一次次恢复信心。

这倒也不是因为她情绪稳定,而是因为她知道,一定会成功。

与世隔绝就隔绝,反正有吃有喝,她这辈子没什么世俗欲望,唯一的念想就是功成名就。

其他人或许背负着责任,憧憬着未来,她的想法就一条,她要赢。

在不为人知处,一行人默默做着努力。

外界变化也很大,这年头发展很快。

石安每年倒是能收到一封来自杜香的信,什么也不提及,满纸不过四个字,‘安好,勿念。’

他这几年已经越升越高,调任到了首都。

不出意外的话,等韩远州的父亲退下来,升上去的就是石安。

韩远州的确走上了讲台。

值得说的是杜香的二姐杜兰。

杜兰婆婆死后她就只有一个闺女,继续留在那里绝对好不了,于是乎,杜兰办完丧事一刻都没有停留,连夜带着孩子去首都投靠杜大妮。

靠姐吃姐,她是懂的。

但杜兰是个有心思的,她还带着个闺女,总得为孩子打算,于是她撺掇着杜大妮办了个成衣厂,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钱,然后再哄着杜大妮把这几年攒的积蓄全投进去了。

杜大妮当然不同意,她这人死心眼,守旧还抠的要死,按她的话,她的钱攒着都是留给杜香和她以后的孩子的,虽然杜香跟石安到现在都没孩子,但总会有的,她都决定以后帮杜香带孩子了,杜香就好好读书学习。

杜兰熟练的像是个诈骗犯,精准拿捏,总而言之,时代变了,那点钱不够,她大姐的宝贝疙瘩香香靠那点薄弱的资产过不上好日子,况且石安现在越走越高,以后杜香没个撑腰的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三言两语忽悠的杜大妮一愣一愣,焦虑症都要犯了。

杜兰牙尖嘴利会画饼,又能借势,杜大妮只需要出手艺,就这么风风火火两个人还真给把事情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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