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呕了两下,焦急地四处寻找洗手间,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第一时间就跑到里面吐了,吐得昏天暗地,浑身冒冷汗,快站不住了。
摄影师在洗手间外等着,不方便进去,但是半个小时了,她还没出来,有些焦急了。
正想着找人帮忙,贺时初恰巧路过。
摄影师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拦住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贺老师,南心老师进洗手间老半天了,瞧着不大对劲,这可咋整?”
贺时初眉头一皱,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南心?”
洗手间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回应着他,没有人吭声。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再次提高了音量:“卿儿?你还好吧?!”
南宫卿儿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走出洗手间,抬起水眸望去,水雾里的男人五官模糊,分明的棱角像藏在黑夜里,看不太真切,她却认出是贺时初。
她抬起手,想要扶住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她的声音轻若蚊吟,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我…没力气了…”
贺时初一见南宫卿儿那惨白的小脸,心中一紧。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了她,动作迅速而轻柔,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走,我送你上医院。”
南宫卿儿还没来得及听清贺时初说了什么,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贺时初火急火燎地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
仁心医院是贺氏集团旗下的医院,在全国各地分院众多,声名远扬。
医生仔细询问,“她今天都吃过什么?”
贺时初将清单上的小吃都报了一遍。
医生立刻明了,“那就是了,吃了这么多不卫生的,肠胃不适,吐得脱水了。”
他看着医生,拧着眉,“那她怎么还没醒呢?”
医生笑道:“只是睡着了,没事儿,让她睡会儿。”
贺时初就这样盯着她的睡颜,过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眸,他忙开口:“醒啦?”
南宫卿儿看了眼打着点滴的手背,微微皱起眉头,有气无力地看着贺时初,声音微弱:“嗯…我睡了多久了?”
虽说她病了,有点蔫蔫的,但那皮肤却好似汝窑白瓷一般,更显剔透娇弱,微微颤动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娇俏妩媚。
贺时初轻声回:“没多久,就一个多小时。”
南宫卿儿抬眸看着床边单人沙发椅上的贺时初,“那你一直都坐这儿啊?”
贺时初轻轻,“嗯。”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来,先喝点水。”只见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稳稳地端着水杯递到她面前,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将水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见他俯下身来,伸手要扶自己起来,南宫卿儿赶紧自己用手撑着床,有气无力地坐了起来。
贺时初连忙伸手将她慢慢扶起,让她靠在枕头上,再次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南宫卿儿接过水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贺时初,“那节目怎么办?”
贺时初语气坚定而温和:“放心,他们接着录就行,有俩神秘嘉宾在,可以多给他们点镜头。”
南宫卿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安心,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哦。”
贺时初看着她,关切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宫卿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没。”
“饿不饿?”
“不饿。”
贺时初也不再多话,就静静地陪着她。
南宫卿儿估摸了一下,现在该是午饭时间,“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饭吧,不用一直陪着我的。”
贺时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动也没动,更没打算离开。
南宫卿儿再度开口:“你也可以先回去录节目,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贺时初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连句谢谢都没有,一睁眼就迫不及待赶我走?”
南宫卿儿脸上的情绪很精彩,慌乱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她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一直在这陪着浪费他的时间。
贺时初深邃的眼眸泛着笑意,逗逗她果然有趣。
南宫卿儿尴尬地转过头,躲开他那直勾勾的目光。
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贺时初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手机。
看到她醒了,他轻声问道:“饿不饿?想吃点什么?还是等这半瓶液输完,我们出去外面吃点好的?”
南宫卿儿实在想不出想吃什么,可能是输了液的缘故,也不觉得饿,只好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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