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炫!”她嘶吼着,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恨意,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视到那个隐藏在暗处、逃避责任的男人。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寂,和沈丽群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沈丽群沉浸在绝望的深渊中,未曾察觉周遭微妙的变化。她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上,与米白色外套内的纯白无袖连衣裙形成鲜明对比,那抹纯净在昏暗的室内灯光下更显圣洁,仿佛遗世独立的百合,即便周遭风雨交加,依旧保持着一份不容侵犯的高洁。
赵暝的目光,自那不经意间的一瞥后,就再也无法移开。他愣在原地,鼻翼间仿佛还残留着沈丽群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如同她此刻的心境。鼻血悄然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心脏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去追寻那一抹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祁东阳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赵暝,猛然被那两道突兀的血痕吸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讶异与莫名的烦躁。他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因此变得沉重了几分。
赵暝此刻全然未觉自己的失态,他的眼神依旧紧紧锁在沈丽群身上,那份痴迷与沉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沈丽群的身影,在他眼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即便是最简单的白裙,也遮掩不住她周身散发出的独特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包厢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喘息都清晰可闻。沈丽群的心跳骤然加速,如同被无形之手攥紧,她下意识地想要躲藏,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处可避。她低垂着头,长发如瀑布般遮掩了半边脸颊,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甲在掌心留下浅浅的印记,那是她努力维持镇定的证明。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慕时炫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风暴,骤然闯入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包厢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包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沈丽群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如鼓点般在胸腔内轰鸣。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尽管双手已在不自觉地颤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不显眼的红痕。她低垂着头,长发如帘,遮住了她慌乱的眼神,却遮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倔强与坚强。
慕时炫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沈丽群紧绷的神经上。他身上的冷冽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而愈发浓重,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了包厢内的温暖,直抵沈丽群的心底。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穿透人群,精准无误地锁定了沈丽群。
沈丽群眼睑低垂,那双眼眸中仿佛蕴含了秋水般的波光,却掩不住一抹明显的自嘲。她轻轻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决绝的笑,懒得再去理会慕时炫那复杂的眼神与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她深知,任何解释在他那里都不过是徒劳,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慕二少,我的事,与你何干?”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冬日湖面初结的薄冰,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着,她缓缓昂起下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迎上了慕时炫那双暴怒如野兽般的眼眸。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淡然,仿佛眼前的风暴与她全然无关。
沈丽群的身体在慕时炫的钳制下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自骨子里的不屈与倔强。她奋力地挣扎着,双手徒劳地抵在慕时炫坚实的胸膛上,每一次推拒都像是在对抗命运的枷锁。她的双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与慕时炫眼中即将爆发的怒火交织成一幅复杂而激烈的画面。
“放开我!”沈丽群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决绝的力量。她的双脚在地面上胡乱踢踏着,试图找到一丝平衡,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沈丽群的身体在慕时炫铁钳般的臂弯中剧烈颤抖,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明亮,仿佛夜空中最倔强的星辰,即便被乌云遮蔽,也要奋力闪烁。她的下巴高高扬起,与慕时炫怒视相对,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两人之间早已千疮百孔的关系。
“慕二少,”她再次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忽视的傲骨,“你我之间,早已桥归桥、路归路。我的决定,我的痛苦,我的挣扎,都与你无关。请放手,让彼此都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言罢,她猛地一挣,双手虽无法撼动慕时炫的钳制,却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这份无形的枷锁。她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决绝,那是一种对过往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无畏。长发在挣扎间散落,如同黑色的瀑布,在昏黄的光影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沈丽群的身体无力地蜷缩在床上,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气,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与泪水交织,在脸颊上勾勒出蜿蜒的痕迹,滴落在破旧的床单上,瞬间被吸收,不留一丝痕迹。
慕时炫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那些被衣物勉强遮掩的伤痕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青紫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在汩汩渗血,宛如一幅残忍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她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他的心猛地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悔恨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缓缓蹲下身,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那些伤痕,每一下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沈丽群的身体在接触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时,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但那细微的反应很快就被她强忍了下去。
慕时炫的心骤然紧缩,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寒冰般蔓延至全身。他猛地俯下身,视线紧紧锁在沈丽群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上,每一道伤痕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心上反复切割。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那些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狰狞,有的已结痂,泛着紫黑,有的则依旧鲜红,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过往的暴行。
他颤抖着手,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那张苍白而倔强的脸庞。沈丽群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紧抿,即便在昏迷中,也未曾放下那份倔强。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与周遭的温暖格格不入,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寒意。
慕时炫的眼眶瞬间赤红,他紧咬牙关,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要将他心中的愤怒与自责化作实质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将沈丽群的身体翻转过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她的脸庞在翻转中显得更加苍白,鼻梁下,一抹刺目的鲜红缓缓流淌,如同凋零的花瓣上最后的露珠,滴落在破旧的床单上,瞬间渲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慕时炫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伸手轻轻托起沈丽群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以减少血液的继续流出。他的指尖沾染上了温热的血液,那触感让他心如刀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紧紧包围。他凝视着沈丽群紧闭的双眼,那双曾经闪烁着倔强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毫无生气,泪水与血液交织的痕迹,在苍白的脸颊上绘出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慕时炫的怀抱如同铁壁般坚实,却在此刻颤抖得仿佛风中残烛。他紧拥着沈丽群,那瘦弱的身躯在他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苍白的面庞上,尤其是那不断滴落血珠的鼻尖,每一滴都像是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心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淡淡的哀愁,慕时炫的眼眶湿润了,他笨拙地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沈丽群脸上的血迹,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抹越多,像是她心底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在无声地宣泄。
慕时炫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跳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紧紧抱着沈丽群,那瘦弱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却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自深处的恐惧与无助。他低下头,让自己的脸庞贴近她的耳畔,声音沙哑而充满哀求:“丽群,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承受了这些?”
血滴继续从沈丽群的鼻尖滑落,落在他的衣襟上,绽放出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慕时炫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加剧她的痛苦,只能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伸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让她平躺在自己臂弯里,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睛此刻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与血滴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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