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玉螺旋丸的结束,重吾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原样。原本他身上的衣服,在战斗中被螺旋丸撕碎,因此,他此时是赤裸着的。
也正因为此,鸣人能够清醒的看见重吾胸口的异样。在重吾的胸口处,皮肤的颜色和周围完全不同,他原本的皮肤是偏黄色的,而他胸口处的一大块皮肤,则是相当的雪白。
鸣人俯身,仔细查看后,还能看见白色肌肤上,半消融的细小蛇鳞。
“嗯?”
“怎么了?”
此时的红豆,也终于从刚刚的战斗中回过神来。她从地上爬起身,踮着一只脚来到鸣人的旁边。鸣人侧头,注意到红豆脚上的伤,连忙伸手扶住她。
“好了,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了。”
说着,红豆想要拒绝鸣人的搀扶。但脚上的伤口,适时传来疼痛,让她弓着身子皱起了眉。
“红豆姐,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红豆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面子。她的伤,是重吾咒印化后造成的,在伤口处还残留着不少的自然查克拉。因此,这个伤势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还是挺严重的。
将身体搭在鸣人的肩膀上后,红豆揉了揉鸣人的金发。
“没想到你这个身高,做拐杖还挺合适的。”
“呵呵。”
鸣人笑了两声,不在意道:“没事,你舒服就好。毕竟过两年你就没这机会了。”
“你说什么!暗示我矮是不是?”
说着,红豆拍了下鸣人的头。当然,考虑到鸣人目前的年龄,以及现在就到自己胸口处的身高,红豆毫不怀疑,几年后他的个头就会超越自己了。
“嘶,这么看起来,确实得趁现在多欺负欺负你,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鸣人有些无奈:“红豆姐,能别在我面前大声密谋吗?”
被鸣人搀扶着来到重吾身边后,红豆开始了检查。很快,她就注意到重吾胸口处的异样。
“奇怪,这块肌肤....”
“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就像是两块颜色不一样的橡皮泥拼在一起似得。”
红豆摇了摇头:“不,这是一种很高级的医疗忍术。这家伙,原本就受了致命伤,如果不是用这个忍术填补上身体的缺口,那他早就没命了。而且,这个忍术...似乎是大蛇丸老师的手笔。”
“大蛇丸?哦,还真有可能哦,说起来,这家伙是从蛇肚子里跑出来的吧。难道说,这家伙是大蛇丸新收的弟子?”
鸣人的话,让红豆有些在意。她也是大蛇丸的弟子,但距离她上一次见到大蛇丸,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新收的弟子.......大蛇丸老师也真是的,也不和我说一下。”
“嘿嘿,红豆姐别伤心,自来也爷爷也在外面收了好几个弟子,要不是他写信过来,我们都不知道。”
红豆显然还是在意的,虎牙一直咬着下嘴唇。不过,毕竟重吾可能是大蛇丸的弟子,红豆不会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扛着他,鸣人,我们去看看大蛇。”
“哦。”
来到红豆原先通灵的位置,两人这才发现,大蛇早已死去。走到它肚子上破口的旁边后,红豆没有丝毫的犹豫,拨开血肉就走进了大蛇的体内。后面,鸣人放下了重吾的身体,也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迈入其中。
“哎呦。”
一条不知是肠子还是血管的东西突然从上方掉下来,垂在鸣人的头上,差一点就碰到了鸣人的头发。他赶忙蹲下身子,远远的避开了这东西。
“鸣人,快过来,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哦,来了。”
听到红豆喊自己,鸣人也只能压下内心对血污的嫌弃,大步来到了大蛇身体的深处。他这才发现,原来在大蛇体内的,不止是重吾一个人。
此时在鸣人和红豆面前的,是被层层血肉包裹着的君麻吕。他的状态和重吾一样,也是出气多呼气少,全靠着大蛇的血肉维持着生命现在大蛇死亡了,他也重新陷入到生死的边缘。
看着君麻吕,红豆皱着眉,呢喃道:“这到底是....”
似乎是听到了红豆的声音,一条毛笔粗细的纯白小蛇,从君麻吕的衣服下爬了出来。它的双眼赤红,尾巴尖分叉且纯黑,就像是毛笔的笔头一样。
见到这小蛇后,红豆更加震惊了。她惊讶道:“笔仙大人,您怎么在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两位到底是谁?师父他去哪了?”
听着红豆一连串的提问,那小蛇低着脑袋,似乎是叹了口气。随即它抬起头,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了鸣人和红豆两人的心中。
“小红豆,这里面的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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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黄昏。木叶的医院里面,依旧灯火通明。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里,三代看着里面忙碌着的纲手,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卷轴。卷轴里,是白蛇笔仙写下的关于大蛇丸的遭遇,以及他和那个神秘的敌人,六道灭战斗的全过程。
“哎。”
三代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在卷轴的最后,写着的那句:“和敌人一起被封印,生死未知。”
生死未知,在大部分情况下,这只是忍者们在发现尸体前的安慰。以大蛇丸的性格,如果是还活着,肯定会想办法通知村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种近乎是托孤的方式,将自己新收下的两名弟子送到村子里。
“大蛇丸....”
尽管平时不怎么提起,但自来也他们三个,一直是三代的骄傲。他因为自己能教导出“三忍”这样的弟子而自豪。因此,哪怕是儿子都死了,孙子短时间内长不起来,自己眼看着就要后继无人了,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后,会有自来也和大蛇丸给自己抬棺,三代也觉得死亡早来晚来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就在今天,他钦定的抬棺人,又少了一个。命运啊,究竟还要怎么折磨他这个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到底还要让他经历几次呢?
抢救室里,纲手正在不停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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