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晖还以为她在问自己,肯定道:“是两三日。”

“老头子说每年这个时候,陛下都要去京郊围猎,我估计是把这事儿派给了裴缄。”

沈明时眸光闪了闪,怔忪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裴缄这是不想见她,才故意告诉她,要四五日才回来。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徐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就两三日而已,你们整日在一起,刚出门就这么放不下?”

“过几日我也得去呢。”

沈明时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没听见他前面的话,只听见了后半句:

“你也要去?”

“嗯,皇亲国戚,京中要员大部分都要去,往年我不在,今年回来老头子又不让我装病。”

顿了顿,徐晖看了一眼沈明时:“老头子在别人那听说了,长兴伯也去,带着他的俩儿子。”

沈明时一顿,她这几日心思都在裴缄这里,几乎忘了沈家一家人。

想到沈家,她就想起那晚没能套出来的话。

现在她的身世彻底成谜了。

这个世上唯二知道她身世的人,一个哑了,一个疯了……

她去哪儿问出关于戚家的事情?

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沈明时眼睛骤然一亮。

“舅舅,我想到了一个人……”

徐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谁?”

“宫中的沈贵妃,沈娉婷……”

“沈晋安和沈烈武还小,或许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沈娉婷极有可能已经从沈章仁那里知道了往事……”

那瓶上一世毒死她的“消夏”就是出自宫中。

不是出自太子的手,就是出自沈娉婷的手。

若真是沈娉婷做的,她对她的恨意承自沈章仁和明玉也说不定。

只可惜在她还小时,沈娉婷便进了宫,年年也只有过年时才见一面,说不上几句话,现在也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宫中啊……”徐晖下意识又想去摸自己的胡子,没摸到,只能摸摸光滑的下巴。

“有点难。”

沈明时点点头附和,比起随意就能闯进的长兴伯府,皇宫不是说进就进的地方。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这时,小桃进来,给沈明时送了一小盘水果。

暑气已起,小桃每日都准备了不重样的水果给她,只是云祥交代要她少吃。

一次就只有一个小盘子。

徐晖瞥了一眼,脸上难得多了丝笑意:

“看来裴缄还不错,这荔枝能进京的拢共也没多少,就能给你弄来这么多。”

沈明时剥荔枝的手一滞。

她能听出徐晖总是调侃她和裴缄,估计认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只是眼下有小桃在,她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是假扮了裴缄的白月光,只得含糊点了点头。

“相爷对我很好。”

“舅舅,你别总是惹他生气了。”

真惹恼了裴缄,她一个假白月光,也说不上话啊。

她将荔枝推出去,同往常一样分给小桃,还有今日来的徐晖。

其实,她早就有心想问问徐晖认不认识那个和自己长得七分像的白月光,之前是没找到空,今日……

沈明时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小桃,笔直一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和徐晖。

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看她神色几次欲言又止,徐晖心下了然,茶杯往桌上一搁,装模作样道:

“瞧我这脑子,你外祖母说给你做了几身衣裳,昨儿忘了同你说,让我今日接你去试试看,你今日可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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