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书知道这是梦境,不然沈新海也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
风吹过男人的发梢,将那股好闻的栀子花香从男人的身上吹到了她的鼻息间。
这是沈新海最喜欢用的一款香水,也是白梦书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将其视若珍宝,多年来从没换过其他味道的香水。
为什么,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白梦书深呼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随后开始放声痛哭,在梦境里他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表情里充斥着抑郁,愤怒还有不甘。
他凭什么,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她是那样的爱他,可他却亲手剥夺了自己最后陪伴他那段时间的权利,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
对不起,梦书,我错了!
沈新海语气真切的握紧白梦书的手,像小时候惹她生气了之后哄着她一般,在他的额角留下一个羽毛般的轻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如果这一切不是梦境就好了。
白梦书喘着粗气,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她真的好希望睡梦中的才是真实,现实才是梦镜。
现在是凌晨四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又看看被风吹起的窗帘,伴随着喧嚣的风声发出悉嗦作响的声音。
窗外的月光是那么的明亮,仿佛是那么的纯洁无瑕,照应着窗口的绿树,映射出如同珍珠色般的光芒。
她站起身,拉开房间的门,走出阁楼,没有开灯,双手摸索着楼梯的把手走了下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拧开盖子喝了半口,喉咙里传出一股脱脂牛奶的腥甜味。
窗外下起了大雨,细密的雨水透过落地窗飘进了里屋,传递着冰冷刺骨的温度,飞溅的雨水滴滴嗒嗒作响。
她走过去关上了落地窗,再次深呼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这次掺杂着是一股清甜的,泥土和树枝的味道。
夜空中响起轰鸣的雷声,把白梦书吓了一跳,她怀念起沈新海在她害怕打雷的时候,将她的脑袋拥入胸怀的时侯,她会听着他那温热跳动的心脏声,忘却所有的不安和烦恼。
沈新海,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白梦书突然哽咽出声,在旁人眼里,她依旧会是那个乐观的白家千金小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五年来的每一个不眠的夜晚,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她最终还是打开了灯,灯光有些刺眼,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倒出了两粒,放在手掌心配着脱脂牛奶吞进了喉咙里。
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她只能用安眠药助眠。
她关了灯,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终于再次的安然入睡。
再次睡醒,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钟,手机铃声哗哗作响,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暖的充满磁性的男声。
姐姐,可别忘了今天是我们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哦。
是那个小男生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感性,给人听着很舒服的即视感。
好的,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白梦书打了个哈欠,走到了梳妆台洗漱后,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然后拿出户口本,自己开着车去了民政局。
他在民政局门口等着自己,打着伞,将自己从车上接下来。
好像自己还没有问过那男生的名字,他问了问。
我叫言无惑。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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